這裡聚集著許許多多慕名而來的人,男女老少,高矮胖瘦,應有儘有。
在這些人當中,有些是從山上下來的弟子,有些則是跟羅嶼一樣,千裡迢迢趕來求學的。
誰知那男人皺了皺眉,顯然是嫌棄羅嶼交的錢太少。
但瞥了一眼後麵長長的隊伍,他也隻好揮了揮手,讓羅嶼開始測驗。
羅嶼深吸一口氣,寶典之前說過他的天賦是偏下等的,所以,他很有信心的把手放進去。
少時,結果出來了。
正如他所料,是下等資質。
羅嶼心裡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雜役弟子。
男人隨手丟給羅嶼一塊能證明身份的牌子,讓羅嶼自己上山報道。
羅嶼小心翼翼的捧著牌子,他看了一眼四周,疑惑的發現,其他人跟他的令牌完全不同。
“朋友,你也是外係弟子嗎?”羅嶼急忙叫住過路的人。
“是啊,怎麼了?”
那人擺弄著銀閃閃的牌子。
“為什麼我跟你們的不一樣?”
羅嶼掏出自己的木牌,傻眼了。
“噗,你是雜役弟子啊,怎麼可能跟我一樣。”那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我通過測驗了啊?”
羅嶼想到那男人嫌棄的樣子,心裡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通過測驗算什麼,你是不是沒給那些人好處?”
此人大體猜到發生了什麼,笑問道。
羅嶼呆呆地點頭,心裡大罵該死。
就因為他沒錢,所以就給他雜役弟子?
羅嶼怒不可遏,想去掀翻這兩個狗男女的攤子!
“彆想了,他們的背後是脈神山。”此人拍了拍羅嶼的肩膀。
“那他們這樣,脈神山就不管嗎?”羅嶼越想越氣。
如果是他自身的問題,那他認了。
偏偏他可以成為外係弟子,卻硬是被安排到了打雜處,這點讓他接受不了。
“你在想什麼,沒有脈神山的默許,他們能這樣乾嗎?”說話的這人搖了搖頭。
“這些人每年穩定的給脈神山輸送人才和打雜的,收取點好處,那脈神山能說些什麼?”
“總不可能踢了這群人,讓脈神山自己去尋找弟子吧?如果真這樣搞,那脈神山就天天乾這破事了,誰還有閒空修行?”
說完,這人轉身離去。
隻留下在風中淩亂的羅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