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殺人放火者,終成菩提子,落在泥……(2 / 2)

山河渡 草木依舊 4411 字 11個月前

胤薑呼吸一窒,稍稍推開梁璽,“我們該去赴宴了,今夜,不得安寧。”

他們出席,卻為見證他的死亡。

明月夜,人聲喧雜,前方燈紅影綠,人影闌珊,二人攜手從回廊中走出,見此間開闊,

白玉雕就桌椅,滿堂懸掛翡翠珊瑚,映得此間熠熠生光,橫桌上擺滿各色珍奇食饈,便是饕鬄來此都能飽食一場。

瓊玉酒杯,珍珠餐筷,橫桌之下乃是一圓台,台上美人衣衫半露,歌舞窈窕,媚態生姿,各樂師、鼓手各司其職,連立侍一邊的侍女小廝都麵貌清秀。

橫桌上已然坐了些人,胤薑二人被引去座位,胤薑正在賀含章右手側,與她對立而坐的,乃是鄧綏。

胤薑才發現,鄧真竟然坐在鄧綏下方,和梁璽對立。

按照道理,越近主座,位越尊,如何鄧綏在鄧真之前?

難道鄧真就像劉玄一般,又是被推出來的餌?

就在這片刻間,劉玄和白朦水已經翩然而至,白朦水鄰鄧真而坐,劉玄鄰白朦水。

胤薑見此,眼神閃閃,心中有了答案。

宴開始,金樽玉液,美人佳肴,卻在不多時,一人持菜刀而來,氈帽已經取下,露出光溜溜的頭顱,和六個顯眼的戒疤。

方圓臉,圓眼高個,眾侍從不曾動半分,依然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台上歌舞也不見錯半分節奏,鼓瑟吹笙,美人衣衫飄飄,準確踩中每點節奏。

胤薑心生詭異,卻見淨空持刀朝橫桌走來,賀含章一摔酒杯,白玉碎地。

靠近淨空的幾個侍從當即出手,幾人扭打起來,淨空好不容易將這幾人打趴下,剛朝前走,第二輪侍從又出手,此番他沒有那麼幸運。

菜刀掉地,淨空雙手被兩個侍從從後束縛住,押著他便朝此來。

胤薑想觀察白朦水的神情,然而輕紗遮麵,她瞧不真切。

“文良,黑崖寨的前任大當家,你苟活多年,突來送死,是為何求?”

賀含章雙手扶桌,氣定神閒,看向下方低跪著的淨空。

“他與我說時,我還不信,如今見著你這個大活人,我是不得不信啊。”

賀含章又看向橫桌左側,目之所及似是白朦水,“當年未解決的事,如今也到時候了。”

劉玄神色驚疑不定,忽似想明白什麼,惡狠狠地瞪著淨空。

白朦水飄飄然起身,撿起淨空掉落的菜刀,一步步向淨空走去。

走至淨空跟前,白朦水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一如當年,他被官差逼至水邊,白朦水站在官差一側,神色漠然,問“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淨空忽而笑出了聲,她大抵從來沒喜歡過他,從來沒有。

是他一個人唱了那麼久的獨角戲,不對,是他非要拉著她,陪他唱一出恩愛戲碼,而陪他演戲的她,早已經膩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淨空問。

那時他還隻是個街頭混混,白家的小姐,對他來說是多麼高不可攀的人物。

他正在收保護費,剛好那家是白家的鋪子,她正在查賬,一身月白百褶裙,清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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