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渡》全本免費閱讀
梁璽回到金玉園,剛拉下竹簾,便有幾個黑衣人淩空而下,跪地報告,“主子,三水鎮的鄧氏銅礦確有蹊蹺。”
梁璽挑眉,其中一黑衣男子,應是幾人之首,握拳稟告,“屬下發現他們不是在挖銅礦,而是在挖金礦。”
上次梁璽點燃信號煙將他們喚去山崖處,雖然後麵他已經安然無恙,但這些黑衣人還是去了銅礦附近查探情況。
一去多日,此時才有成效。
梁璽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什麼,“當真屬實?”
那黑衣首領頷首,保持跪姿不動分毫,肌肉□□,
“屬下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他們懷疑,一直在外蹲守,直到瞧見他們運出來了數十箱礦車,每車皆滿滿當當。
屬下心生懷疑,趁看守不備打開查驗,雖然表麵上是被挖出來的銅,然而再往裡探,赫然就是黃金。
屬下擅自取下一小粒,主子可觀一二。”
商武從懷中拿出一粒金燦燦的金子,約摸小石粒大小,形狀不規則,摸著質地很柔軟。
梁璽接過金粒,點燃燭火,用小夾子將其放於燭火上炙烤,然其經久不變色,放置冷卻後依然不變顏色。
梁璽看著跳動的燭火,心中一沉,私采金礦是死罪,被發現三族儘歿,罪同謀逆。
鄧氏膽大包天,竟敢以死犯禁?背後有沒有人撐腰?還是他們貪得無厭?
是誰?賀含章?還是周思捷?
表麵上周思捷隱匿於賀含章之後,但是他手中握有五萬駐城軍,日常在兗州駐紮。
自梁璽來兗州,他雖然如願接近了賀含章,但是卻一直不得其法接近周思捷。
周思捷不參與日常宴請,也不常於人前露麵。梁璽意圖借斐笙花接近周滔,再逐步深入,沒想到後麵周滔直接被周思捷關了禁閉。
是以,至今他還沒見過周思捷。
作為一城駐軍將領來說,周思捷的存在感的確太低了,低到幾乎沒有多少影響。
而且就目前來說,鄧氏,白氏及李家等三大家族,都和周思捷沒什麼瓜葛。
周思捷被派來兗州五年,不過比賀含章少些年歲,卻幾乎沒有和兗州本地宗族、豪富產生任何關聯,
除了在大營練兵外,他幾乎都在府中,這也隔絕了他接觸外人的機會。
真是奇怪。
比起疑點重重的賀含章,梁璽不自覺將調查重點偏向了周思捷,未知的人總是值得更多地在意。
周思捷,你現在在做什麼?
梁璽揮毫筆墨,寫下一封密信,交於商武,商武收好便飛身不見。
此去雍京萬裡,他一時回不來。
梁璽對著另外一個黑衣人說道,“今夜你隨我赴宴。”
那黑衣人乃是一名女子,眉眼盈盈如玉,雖非白皙膚質,卻也是秀色佳人。
這便是之前梁璽想好的擋箭牌,可惜當時一朝失誤,隻能找胤薑來替,倒是無端端為她生了些風波。
商漫頷首,恭敬退下。
月上枝頭,折翠居中,鄧綏來得甚早,一身碧色錦袍,上繡翠竹錦雲紋樣,長身玉立,行止之間溫文爾雅。
蘇灼前來迎接,卻是風流不減,一身踏金鶴紋鬆藍長袍,身材高挑,平添絲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