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劉府嘛?
其實很好理解呀,要想投其所好,自然得費心打聽一番。
先是劉富,又是劉玄,雪娘還真有點好奇,四年前那場礦難是怎麼回事了。”
梁璽淡飲茶一杯,“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雪娘子還是好好的,有多餘的好奇心,不如花心思在投其所好上。”
梁璽繞了一圈又把話頭繞回胤薑處。
胤薑挑眉看向梁璽,似不明所以。
梁璽將空茶杯倒蓋,滴滴水漬灑出,“大人在縹緲閣吃酒,覺得閣中新進的酒不錯,賀大人素有雅好,最喜美酒。”
胤薑心靈福至,“多謝洛公子。”
胤薑心想,他此行,讚揚折翠居的美食是假,當麵得她的感謝,要她欠他人情才是真。
事了拂衣去,梁璽未多做停留。
李複好奇,“為何他告訴你這事?大人物的喜好哪裡是這樣輕易知道的?
他特地來賣你人情,是想做什麼?雪娘,這人奇怪得很。
而且剛才,也隻他那張嘴說,他是湊巧遇上那隊兵的,誰知道是不是?”
李複是個莽夫,以他男人的嗅覺來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這樣好,必然是透著陰謀的。
胤薑誤會李複的意思,還當他瞧出梁璽和她之間的合作關係,淡淡說句,“這本是他應做的。”
他有讓她用酒拉攏賀含章之意,畢竟,她作為酒樓老板,也隻有這點用處。
不過,接近賀含章,正合她意。
李複聞言,略驚訝的看著胤薑,現在的小娘子,接受男子的示好,都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嗎?應該做的?好理所當然也。
翌日,梁璽一早便出發,帶著曾經的齊豐鏢局一行人,沿洛家運輸線一路往南而去。
中間走走停停,行至涼水縣,梁璽一行人在酒樓住宿,本欲付銀,卻被酒樓老板告知食宿錢已經被人付了。
若是胤薑在此,定會心中竊笑,那家夥出手闊綽又怎麼樣,也有彆人替他付錢的一天!
梁璽被引至雅間,房中坐著一白衣男子,
月牙白錦袍上織翠竹紋,眉眼溫潤,瞳孔黑白分明,麵白如玉,長身玉立,約莫二十歲左右,渾身書卷氣,似月般皎潔。
“久仰洛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如傳聞中一樣。”
男子微一拱手,“在下鄧綏,乃府學學子,近來各地遊學。
聽聞洛公子已經建立一條從東南到兗州的運輸線,這幾日恰巧在下也略有見識,所以鬥膽,請洛公子一敘。”
梁璽嘴角笑意加深,鄧綏,鄧家?四年前那個鄧家?
真是,無巧不成書呐。
二人坐下,鄧綏給梁璽倒一杯茶,“在下請洛公子,乃是受家父所托。
父親自承繼祖業,卻苦於經營,本想親自來找公子商議,隻是洛公子走得匆忙,卻也無奈作罷。
方巧我遊學到涼水縣,父親打聽到洛公子也在涼水縣,便讓我自作主張了。”
梁璽垂著眉眼,“令尊是?”
鄧綏解釋,“家父鄧真,於四年前繼承鄧氏家業,是如今鄧氏的當家人。
家父委托我,實屬無奈,家父本想親自與洛公子商議合作一事。
當然,若是洛公子認為在下才疏學淺,可以回到淮安與家父詳談。”
言罷,鄧綏身後一青衣侍從雙手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