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書記,你應該聽到了,秦山在讓保衛科的人搶我手機,他害怕了,他怕我舉報他,所以在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電話另一邊,羅旭自然聽到了這邊的混亂動靜,他便對寇振海說道:“寇振海,你在副鎮長的位置乾的時間不短,你心裡應該清楚,如果舉報不實,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所以,如果沒有足夠的真憑實據,請不要走這條路,紀委也不可能誰說什麼就是什麼。”
“羅書記,我有真憑實據,證據確鑿,如果不實,我個人願意承擔法律責任。但是,如果我實名舉報,你反而不聞不問,聽之任之,那麼我還會向縣委,向市紀委繼續舉報,也包括如實反映縣紀委縱容偏袒秦山,不作為的情況。羅書記,我知道你跟秦山的關係應該不錯,都是紀委部門出來的,但是今天我的舉報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聽到羅旭似乎傾向於秦山,寇振海也顧不了得罪羅旭了,把話說的很狠。
他跟宋世堂的想法一樣,這可能是目前扳倒秦山的唯一機會了,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他們的撤職文件一下來,再說什麼都晚了。
就算那個時候秦山倒台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機會。
羅旭感受到了寇振海的瘋狂,略一沉吟,他問道:“你所說的真憑實據是什麼?”
“羅書記,您是紀委的領導,是權威,也知道哪怕一個天大的案件,往往都是從蛛絲馬跡開始偵破的。這裡的證據是秦山辦公室裡紙簍裡的紙巾,目測有近十團之多。我聞過了,有河口鎮辦公室副主任姚鈴的味道,還有我也聞到了秦山的味道……”
“寇振海,你特麼是警犬嗎?你聞是誰的就是誰的嗎?聞的那麼準啊?”
聽到寇振海開始胡說八道,秦山推波助瀾地喝罵起來,然後自己就要上去搶電話。
“秦山,你給我回去,不許亂動!”
宋世堂和程先立刻挺身擋住秦山,後邊的財政所所長也跟了過來,所謂困獸猶鬥,他們都顧不了那麼多了。
目的隻有一個,就是阻擋住秦山,讓寇振海完成舉報。
秦山其實去搶手機不過是做做樣子,他在挖坑,一步步地挖,進這個坑的人越多越好。
被人攔住,秦山當即喝道:“宋世堂、程先、李維東,你們要乾什麼?你們不但非法闖入我的辦公室,難道還要限製我的人身自由嗎?”
“秦山,你少廢話,寇振海在實名舉報你,請你老老實實呆著,等待調查!”
宋世堂朝秦山胸前一推,推開了秦山。
此時,他倒真希望秦山火氣爆發,忍不住上來動手揍他,要是真挨了打,他反倒掌握了主動。
但是,秦山卻沒有動手,被推開之後,隻是指責了宋世堂幾句,並沒再有實質性的行動。
寇振海那邊。
縣紀委書記羅旭聽寇振海說完他所謂的證據,當時就火了:“寇振海,你搞什麼?紙簍是乾什麼用的?是裝紙的對不?裡麵有紙不是很正常嗎?而且,你聞出來的東西,算是真憑實據嗎?你聞的功能有相應技術等級認定證書嗎?沒有吧,沒有,你在這裡扯什麼蛋?胡鬨!”
訓了寇振海一頓,羅旭直接掛斷了電話。
寇振海握著電話,眼睛裡要冒出火來。
他看了一眼紙簍,心裡完全確定,隻要經過化驗,肯定能揪出秦山的醜事,但是,羅旭不聽他的,不接受他的實名舉報,因為沒有證據。
眼含凶光,寇振海看了一眼秦山,果斷地又撥出了一個電話。
“董書記,我是寇振海,我有一個關於秦山的重要違紀情況,向您反映。”
正在跟秦山慪火的董萬春聽寇振海這樣一說,當即精神一振地站起身:“什麼重要違紀情況,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