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剛,她收到了縣宣傳部長周琴的微信信息。
內容隻有五個字跟一個標點符號:中午的電話?
意思很明顯,葉麗娟知道周琴是在提醒她,中午我都給你打了電話,你怎麼還來了?你忘了我給你打電話的事了嗎?
總之,葉麗娟是這樣理解的。
在這個非常敏感的時間點和地點上,周琴沒敢把話說得太明白,否則被人拿到了她發的信息,她就算違反了紀律。
用這樣的方式提醒,即便被人看到了,她也有理由辯解,因為上麵除了當事人知道外,幾乎沒有任何太多的信息。
“葉委員!”
葉麗娟超過六七秒沒有說話,宋世堂立刻小聲提醒她。
“哦,我剛才想起了我媽的病,走神了,不好意思啊!”
葉麗娟看了周琴一眼,急忙解釋道。
這一眼之間,她發現周琴在朝她微微搖頭。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衛生間!”
沒有彆的辦法,葉麗娟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她覺得,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周琴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給自己發信息詳細說一下,或者可以跟自己出來,當麵說清楚。
但是,當她到了衛生間,硬是蹲下擠出了幾滴尿,到重新往會議室返回的這段時間裡,周琴卻連一個信息都沒給她發。
更不要說出來跟她講個明白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情況正如宋世堂所說,縣委書記董萬春是站在秦山的對立麵的。
難道周琴部長不讓自己參與,不是從自己這個角度考慮,而是站在秦山的角度?
難道她與秦山之間存在某種關係?
這是在替秦山降低風險?
越想,葉麗娟越覺得就應該是這麼回事。
當一個人陷入我執的境地時,是非常可怕的,因為太過執拗而忽視其餘諸多客觀存在的可能性。
葉麗娟就固執地認為,周琴不是在幫自己,而是在幫秦山!
沒有了這層顧慮,重新回到會議室中的葉麗娟,便把在董萬春辦公室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她是最後一個發言的,在她嘩嘩期間,那三名普通工作人員已經完成了對秦山的控訴。
大致內容就是關於考勤被通報批評,理由是由於公務,他們感覺到冤屈。
葉麗娟告秦山狀的時候,周琴把臉扭到了一邊,沒再看這個讓她非常生氣的女人。
“各位同誌還有補充的嗎?”
葉麗鵑看到周琴的動作,但她並沒太在意,直至董萬春此時發問,她才同其他人一道搖頭,表示沒有任何補充的了。
董萬春便道:“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或許他們所反映的問題並不全麵,但是也已經足以說明問題了,下麵請各位常委,發表一下對秦山同誌的處理意見吧!簡部長,你是組織部的領導,主管乾部考核,你先談一下吧!”
那麼多大活人在座,董萬春第一個偏偏挑上了唯一視頻連線參加會議的組織部長簡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