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2 / 2)

薑蘅把香案上的錦盒拿起來捧在懷裡,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不知好歹,她隻是有點記仇而已。

“今日多謝你。”

楚煉飲茶的動作稍頓,手臂緩緩墜下。

“等等。”

薑蘅懷抱著錦盒吃力地去推那道暗門,還沒等她推開,便被楚煉叫著回了頭。

薑蘅:“楚大人還有什麼事?”

“櫃子第二層有個白釉瓷瓶,裡麵的傷藥你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薑蘅發現那個櫃子裡的東西基本都沒有刻字標記,隻用不同漆色不同技藝燒製的瓷瓶來做區分。

多是完美無瑕的瓷瓶,有幾隻上麵還有繪製的花鳥,極其細膩的工筆刻畫,不說放到二十一世紀出土是難得的珍品,就是在如今也定隻有景鎮的瓷窯才能燒製的出來。

景鎮與京城相隔千裡,每年進貢的瓷器也大多進宮,且都是些大玩意兒,如此可供放在手上把玩的,始終罕見。

她把塞子打開聞了聞,氣味很熟悉。

薑蘅將藥瓶塞進袖中,樂嗬一笑:“這藥莫非真是大人自製的?楚大人還真有江湖遊醫風範呢。”

她發誓這句話是在誇他。

楚煉明顯不吃她這套,冷聲提醒她:“近日薑府有動靜,薑姑娘還是多關心自己吧。”

從百花樓回京郊小宅院的這條長路,薑蘅是忍著傷口的疼痛一步一步走回去的,當中途徑宰相府,她正好想看看最近宰相府有什麼風聲。

吳王得勢的這幾個月,京郊那位說書人講故事的主角都變了,官場沉浮,宰相薑恪竹失勢許久,她的那位嫡母秦婉蓉也不能再掀什麼風浪,恰如此次鄭貴妃的賞花宴,她作為一品誥命夫人,抱病不曾出席。

若非今日楚煉提起來,薑蘅都快要忘了自己還有這檔子仇家。

她曾在秦婉蓉膝下養過幾年,不過她身子孱弱,幾乎不曾出席各種宴會,京城知曉她名號的人便也少了,秦婉蓉沒法再花心思找到她,整個宰相府便稱二小姐得了頑疾,容貌儘毀。

大小姐與世子婚後不睦,二小姐生病容貌儘毀,若不是薑恪竹這宰相位置還當得,薑府滿門恐怕要成為京城的笑話。

薑蘅擔心自己被認出來,還是偷偷從宰相府後側沿牆往前麵繞,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鬼鬼祟祟的。

係統冷不丁出聲。

【宿主這是在做什麼?】

薑蘅被它嚇得魂都沒了,膝蓋撞到牆上,她吃痛,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出聲。

“你彆說話。”

她靜悄悄地繞道前門,小廝正在石獅子邊守著,她立即蹲下來。

綢布拉扯到她的傷口,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

薑蘅來得巧,秦婉蓉正好站在府前,身邊依舊是劉媽媽在侍奉,許久不見,宰相夫人尊容不減,不過眉目間有些焦急。

“陛下今日龍顏大怒,如今早過了下朝時辰,夫君怎得還不歸?”

劉媽媽溫聲安慰道:“許是絆住了,聖上重用老爺,夫人不要擔心。”

“此事牽扯鄭禦史,他為何早早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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