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麗普看著服務員現場製作酒灼,火焰舔亮她晶亮的眼眸,過於耀眼神奇的景象,令她移不開眼。
早就摸透朱麗普想法的愛爾蘭笑道:“看,這是酒灼。”
朱麗普:“?”
係統想了下,還是沒有直白翻譯,不然之後安慰朱麗普好麻煩。
【愛爾蘭,好怪。】
係統:【是呢,他好怪呢。】
朱麗普:【?係統,也好怪。】
係統:【是呢,我也很怪,快點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連續幾天都沒好好吃飯的小水母,沒忍住多吃了點,就吃撐了。她捂著肚子艱難走路的樣子惹得愛爾蘭大笑。
然後,朱麗普踹了他膝蓋,在乾淨的褲腿上留下了一個小腳印。
愛爾蘭給了她一個手刀。
老鼠在後麵跟,他們花錢吃吃喝喝玩玩。
愛爾蘭毫不吝嗇的行為,引起了朱麗普的警惕。
“監護人,不報銷。”
她還記得愛爾蘭非要她的監護人們賠償他廚房的事情,明明是他沒聽人說話,讓她做飯,最後還要她監護人賠償!
狡猾的人類!
愛爾蘭嘴角抽了抽:“我還沒有到那個地步。”
於是,朱麗普放心了,並要了三盒冰激淩。
係統:【先說好,晚上拉肚子,愛爾蘭不會管你,我也不會。】
朱麗普:……
想起上次慘痛回憶,隻留下一盒,小水母默默把剩下兩盒退了回去。
就這樣一直到了夜幕降臨,愛爾蘭才帶朱麗普回到車上,吃飽喝足的朱麗普滿足地抻了個懶腰,她想睡覺了。
“我可不是帶你出來玩的。”愛爾蘭說。
【吃飽了,就應該乾活,他應該是這個意思。】係統說。
【哦。】
朱麗普也沒有一開始那種怨氣了,也許是因為她穿著好看的裙子,身體暖呼呼的,肚子也吃得飽飽的。
閉眼再睜眼,眼中流轉著血紅的顏色與身上哥特蘿莉風的裙子映襯下,櫻色長發披散在後背的朱麗普像櫥櫃裡擺放的人偶,精致又透露著黑暗詭異的美感。
“我知道了。”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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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的車停在一棟冷清的廢棄大樓前,他帶著朱麗普走進大樓,朱麗普轉過頭,身後是皎潔的月光,血紅的眼瞳穿過黑暗鎖定了在暗處的敵人。
“不用管。”
愛爾蘭不打算在這裡開戰。
完全進入大樓,他們踩著樓梯向上,走到第三層的時候,愛爾蘭推了一把朱麗普,她踉蹌幾步進了一個拐角,子/彈/上/膛的聲音格外清晰。
一個、兩個、三個……
朱麗普閉眼傾聽腳步,一共有二十個人,隻有愛爾蘭一個人的話……
她剛想到這裡,係統突然大叫:【快收起聽力朱麗普!捂住耳朵蹲下!】
哢嚓。
相同又不同的拉環聲。
嘭——
嘭——
兩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同時響起,漆黑的大樓內被五顏六色的光芒照亮,朱麗普驟然縮小的眼眸中倒映出臟兮兮窗戶外綻放在夜空中的煙火。
手/榴/彈爆炸後特有的味道飄來。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故意拖延時間。】係統上網查了一下,恍然大悟:【鈴木集團為了慶祝新開發的度假村正式營業,在今晚舉行了煙火大會。很早就放出的消息,網上今早就傳開了。】
【這就是人類的有錢人嗎。】
朱麗普站起來,探出頭,外麵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手/榴/彈襲擊倒下一片,剩下的幾個躲開的也身受重傷,愛爾蘭在黑暗中與其他幾人惡戰。
【他到底帶我來乾什麼?】朱麗普問。
複雜的事情,朱麗普不懂,但她知道,這個組織裡的人會做奪走彆人生命的工作,蘇格蘭他們也是如此。
他們很抗拒,卻又為了什麼不得不去做。
她幫不了他們,幫不了任何人。
他們也不需要任何幫助。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絕對不越過那一線。
她知道,這也是監護人們真心希望的事情。
就算有一天被迫麵臨選擇,她也不會選擇越過那一線,因為一旦越過了,她有預感,她會再也握不住他們的手。
那是比死亡,比失去記憶,還要徹底的分離。
係統想了想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話還沒說完,朱麗普突然抬起頭,看向愛爾蘭的方向。他已經收拾掉殘留的敵人,毫無防備的身後卻有一個人影悄無聲息靠近。
“愛爾蘭!”
女孩稚嫩的聲音撕裂黑暗,手持槍的敵人沒有被朱麗普影響,他們已知的情報裡也有女孩的事情,對於女孩的存在他們組織的上層也很垂涎。
隻要在這裡解決掉愛爾蘭,他就可以帶走女孩回去邀功。
所以——敵人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愛爾蘭中/槍/了。
剛才的戰鬥中他身上累積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但還是避免了被直接爆頭,子/彈死死嵌入他肩膀裡,像是長在裡麵的蛆蟲。
手臂上沒愈合的傷口也跟著裂開,他身體遲鈍了不少,躲開正麵一擊,還是被打中腹部,立馬還擊打在對方臉上。
敵人吐出嘴裡的血,譏笑道:“你還能堅持多久?”
他也真是被小看了。
愛爾蘭嗤了一聲,準備直接用拳頭告訴他答案的時候,麵目猙獰的男人表情凝固了,他手中的/槍,不受控製滑落,兩眼一閉,身體向前倒去。
等到他倒下後,才露出他身後的朱麗普。
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安靜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