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用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既然虛靈會因為這些抽象話而停下腳步，那這豈不是拖延時間的大好機會？
於是周源清了清嗓子：“這麼護是吧？這樣，你先下載steam，買個《艾爾登法環》帶dlc版本，進遊戲後先找白麵具梵雷拿五根血指，然後去亞壇高原找蠕血廢墟，在地上找獸爪的紅符，打完之後找白麵具要立誓布，然後去鎮靜教堂染血，再回去找白麵具要純血騎士勳章，傳送到鮮血王朝，一直往上走把蒙格打了，打完米凱拉的手旁邊有個叫蕾妲的npc，你讓她把裝備給你，你替她站那當米衛兵。”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虛靈隱隱間有些惱火，它感覺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樣。
“你先彆急，這是一種考驗，如果你能理解我們說的話，你就能得到強大的帕瓦。”
方晴說起意義不明的話，“絕區零我玩了一會，彆的不說，我已經分不清這是遊戲還是現實了，又玩了一會兒，我分清了，這就是實。
那麼請問，我到底有沒有分這是清遊戲還是現實？”
虛靈陷入沉默，不明所以。
它一時間竟然有些害怕。
這兩?家夥的奇怪表現給它一種難以言喻的怪異感，舉止、行為甚至是言語都顯得如此不合常理，根本無法理解。
麵對這種超出它認知範圍的存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湧起一種對未知事物的深深恐懼。
他們念誦的那些話語，是某種知識還是某種古老的咒語？
之前那些人類從未表現出這般模樣……不對！這兩個家夥的生命氣息遠超人類，再加上那古怪的能力……他們根本就不是人類！
虛靈有些汗流浹背了。
深空號被困在寂靜地帶兩百年，如果一直有這樣的力量肯定早就派出來殺死所有虛靈了，哪還用等到現在……很明顯，這兩個家夥跟它一樣，是從寂靜地帶登上的深空號！
能行走於寂靜地帶，卻又不是虛靈……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虛靈的意識中炸開。
――混沌諸神！
尚未誕生真正意識的時候，它曾聽到虛無深處傳來的，來自混沌諸神的戰鼓聲，那是一種毀天滅地的力量，即便是成長到如今這種地步，它仍然對那鼓聲懷有無儘的恐懼。
不行，必須立即逃離！
就算這一男一女不是混沌諸神，虛靈也已經沒了繼續戰鬥下去的意誌，那古怪且無法理解的行為讓它感到懼怕。
況且深空號現在已經離開寂靜地帶，它沒必要再糾纏下去，有一片更加廣闊且生機勃勃的宇宙在等待著它。
念已至此，虛靈不再理會正在進行相聲表演的周源和方晴，悍然一擊打向艦艇的牆壁。
在百餘年的沉睡中，它默默汲取著湮滅反應堆產生的能量，早已進化到了一種極高的層次，不僅擺脫了致命的種族缺陷，還擁有了轉化成物質形態的能力。
緊急封鎖程序的密封屏障，其實早已無法將它隔離，隻是因為害怕將深空號逼急了啟動自毀裝置，才一直沒有動作。
轟！
一聲巨響，深空號艦身被虛靈轟開一個巨大窟窿，真空倒灌，強大的吸力拉扯著一切事物。
虛靈沒有抵抗，任由自己被真空攝取，它並不懼怕真空環境。
然而等它飛出深空號，看清近在咫尺的事物後，一股極致的恐懼瞬間湧上心頭，徹底被嚇破了膽。
它慌忙延伸出幾條暗黑觸須，死死抓住艦體洞窟的邊緣，竭儘全力地拉住自己的身體。
一顆發光的紅色心臟在宇宙深處搏動，釋放出無窮無儘的光與熱，能清楚看見表麵正在拋射的日冕物質，那是足以讓一切焚燒殆儘的熾熱風暴。
即便是作為恒星級戰艦的深空號，在這顆心臟麵前都小如螻蟻。
這是一顆超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