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以為他們會白頭偕老,哪怕死也要埋在一起的。
他也認為自己的自製力很強,但麵對這樣的事情,他懼怕,也恐慌。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秦淮年怕自己沒辦法戰勝,最後走向毀滅之路。
郝燕眼淚流滾的洶湧。秦淮年勾起唇,眸裡有微光,“狠心和你分手後,我去了倫城找阿深,他找了醫生,幫我戒掉那東西。郝燕,很多次,我都以為自己熬不下去了,可是想到你,還有糖糖,
我還是挺過來了。”
所以,他現在才能告訴她這一切。
郝燕眼底的氤氳層層疊疊。
他說的輕描淡寫,過程的艱辛一概不提,可她卻知道,離開她的那幾個月,他一定遭受了很大的痛苦,否則,不會像什麼都沒發生那樣回到她身邊。
郝燕不敢想象,如果他最終沒能戒掉,那麼他很有可能會丟開她一輩子。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再也受不了的撲到他的懷裡。
攥起的拳頭,砸在他胸上,全都是她的心疼和膽戰心驚。
這麼會兒功夫,郝燕眼睛就已經哭腫了。
心疼從她的眼底傾瀉,濃重的化不開,全都沉甸甸的落在秦淮年的心頭,又暖又澀,啞了嗓音,“對不起郝燕,是我不好。”
郝燕用力抓著他的肩膀,緊緊貼在他懷裡,“秦淮年,你答應我,如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能再丟開我了,否則……否則,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最後放的狠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秦淮年道,“好,我答應你!”
雖然這樣答應,但他知道,如果有下次的話,他還是會這樣做。
就像是她說的話一樣,她也不可能真的不要他。
唯一令沒有想到的是,郝燕轉身就嫁給了彆人,讓他措手不及。
秦淮年捧起她的臉,薄唇一點點吻乾她的淚水,然後,覆在她的嘴唇上。
傾訴思念,也是宣誓主權。
唇齒相依。
郝燕勾住他的脖子,回應。
親吻持續了很久,直到兩人都被亂了呼吸。
郝燕伏在他胸膛上,眼睫潮濕,跟他訴說道,“秦淮年,我答應和席家聯姻,除了因為我對莊家沒辦法袖手旁觀,還有,是想要懲罰你,懲罰你跟我分手,拋棄了我。”
哪怕是為了她好,怕牽連還是護著她,她都要懲罰他。
如此狠心的丟開她。
秦淮年點頭,“嗯!”他活該,咎由自取。
郝燕想到什麼,皺眉,“對了,莊沁潼是怎麼回事?你走之後,她就調去紐城了!”
秦淮年道,“我沒見過她,一次沒有!”
“嗯。”郝燕滿意,翹唇笑了。
其他的已經無需多問。
秦淮年抱起她,翻身將她壓在病床上,再次吻她。
他的手,在她衣擺下方遊移。不合時宜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病房裡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