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年又道,“女兒和我在一起。”
郝燕:“……”
果然不出所料。
慌亂的情緒鎮定下來,臉上恢複了顏色。
電話裡又說了什麼,郝燕沉默的嗯了聲,掛斷了電話。
看到旁邊席臻眉心輕皺,她說道,“席臻,不用報警,我知道糖糖在哪裡了!”
郊外的馬場。
不是周末,人並不多,門口隻寥寥停了幾輛車。
郝燕詢問了前台的服務人員,在對方的引領下,走到了後麵的露天馬場。
這家馬場會所她不陌生,以前周末天氣好的時候,秦淮年會帶著她和糖糖過來,度過一家三口的親子時光。
草長鶯飛的季節,寬闊的馬場,有青草的氣息。
走在她身旁的席臻示意,“糖糖在那裡!”
墓園地理位置偏僻,沒有車輛,席臻公司裡沒事情,就陪她一起過來了。
隔著玻璃,望向碧綠的草地,已經逐漸西斜的太陽光裡,父女倆都換上了騎馬裝,小馬駒棉花糖和糖糖一樣長高了不少,此時馱著自己的小主人,悠哉悠哉的散著步。
秦淮年腳步跟隨,一隻大手默默守護著女兒。
雖然距離遠,聽不到聲音,但從眉梢眼角間,能清楚看到父女倆如出一轍的笑容。
那畫麵美好的讓人不忍打擾。
糖糖一定很快樂,她已經很久沒見到秦淮年了。
郝燕是大人或許還能夠隱忍情緒,但糖糖每次睡著前,都還會小奶聲的囈語喊著爸爸。
她沒有上前,坐在休息區的位置等著。
繞著馬場騎了兩圈,糖糖意猶未儘的被秦淮年從馬上抱下來,一大一小牽著手走回休息區。
看到藤椅上坐著的人,糖糖跑過去,“媽媽~”
秦淮年深邃的眼眸裡,立馬湧動一泓柔情。
糖糖腦袋一歪,看到被工作人員擋住剛剛接完電話的席臻,又咧嘴喊了聲,“臻叔叔!”
秦淮年表情凝固。
郝燕沒看他,隻垂眼看著女兒,“糖糖,你怎麼一聲不響就從幼兒園裡跑出來了?張老師打電話來,說你曠課了,媽媽還很擔心!”
糖糖奶聲奶氣道,“對不起媽媽,曠課是不對的,以後不會了!”
她立誌要做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讓所有老師喜歡的好孩子,不過今天秦淮年突然回來,父女倆執手相望淚眼,光顧著享受喜悅,忘了和老師請假了。
糖糖解釋,“爸爸回來,我太高興了!”
郝燕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了笑,當然不會責怪她。
秦淮年眸光鎖著她,長腿往她麵前靠近,大手去觸碰她的,“郝燕,我們經常騎的那匹馬飼養的很好,我帶你去騎吧?”
郝燕躲開了。
秦淮年並不在意,再次去拉她的手。
郝燕往後退了一步,閃身到了席臻的身後。
秦淮年:“……”
席臻挺拔的身形,將郝燕遮擋的嚴實。
他臉上笑容很斯文,彬彬有禮的頷首,“秦總,又見麵了!”
秦淮年鏡片後的眼眸薄眯,裡麵浮影沉沉,迸出危險的陰翳,“席三公子,趁彆人不在,公然撬牆角不太地道吧?”
席臻認真的想了下,語調輕鬆,“我和燕子結婚的時候,你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秦淮年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