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內的空氣都快被抽乾時,這一記吻才終於結束,大腦高度缺氧的關係,以至於她神情有些發木,眼神迷離。
“還在回味?”
低沉的男音,玩味的響起。
桑曉瑜回過神來,臉上燥熱席卷而來,她羞惱的衝他高高揚起手。
好心的給他蓋衣服,卻被他耍了流氓!
秦思年怎麼可能一而再的讓她得逞,揚起的瞬間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後輕輕一用力就把她丟回了副駕駛,薄唇勾起,“打我做什麼?剛剛你不也很享受其中!”
屁!
桑曉瑜窘紅了張臉,竟一時詞窮的不知如何回駁。
視線裡看到從小區入口開進來一輛出租車,隱約能看清楚坐在副駕駛郝燕的輪廓,她伸手快速解開了車鎖,一個高就竄下去,像是被狼攆般的往樓前跑。
出租車也剛好停穩,郝燕一直低頭在包裡翻零錢,倒是沒看清楚她從哪裡冒出來,“小魚,你等很久了嗎?對不起啊,我也沒想到會吃這麼晚……”
“快走!”桑曉瑜直接拉著對方的手。
佯裝不經意回頭時,那輛黑色的卡宴還停在原地,透過前車玻璃,依稀能看到那雙桃花眼。
桑曉瑜匆忙收回視線,腳步更快了。
“小魚,你沒事吧?”換好睡衣的郝燕靠在浴室門口,表情驚詫的看著她,“你進門都刷了十分鐘的牙了,就不怕把牙齦刷出血麼?”
桑曉瑜低頭吐了一口泡沫,還真被這雙烏鴉嘴給說中了,裡麵夾雜著血絲,她用水漱了漱口,抓過毛巾仔細擦著嘴角。
郝燕托著下巴分析,“根據我多年看韓劇的經驗,一般這樣瘋狂刷牙的可能隻有一個,你被強吻了?”
“……”桑曉瑜動作一頓。
“還真的被強吻了?”郝燕低呼,“小魚,你這離開了池東,難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彆胡說八道!”桑曉瑜瞪過去。
郝燕嘿嘿笑了笑,卻是有些心虛的說,“其實池東傍晚給我打電話了,他說你一直都不接電話,所以就打到我這裡……”
之前老奶奶的孫子手術時,因湊不齊手術費沒醫生願意給做手術,她動了後悔沒有收那張卡的念頭,所以情急之下的確有給池東打過一個電話,不過因得知秦思年給孩子手術就立即掛斷了,後來的這兩天她陸續也總接到池東打回來的電話,隻是每次都沒有接。
她那顆熱騰騰的心,早就被池東的背叛給涼了。
桑曉瑜臉上表情淡下去,“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
回到臥室裡,她小碎步輕移的拉開窗紗的一角,翹腳往樓下張望了眼,那輛黑色的卡宴已經離開了,隻剩下孤零零的路燈亮著。
桑曉瑜籲出口氣,轉身一頭紮在大床上。
抬手摸著嘴唇,哪怕她刷了那麼久的牙,口腔內他的氣息也縈繞不散。
這禽獸吻技還真好!
傍晚下班,桑曉瑜坐地鐵去了醫院。
好幾天沒有過去探望,她惦記著那對祖孫二人,想要看看小孫子恢複的怎麼樣了,拎著買來的雞湯小餛飩,推開病房門,卻看到了裡麵一道挺拔的白色身影。
桑曉瑜轉身便想迅速溜走,卻被清脆的童音叫住,“小魚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