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窗戶傳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響,她不由的看過去。
黑暗中,隱約有個人影的輪廓出現在窗簾後麵。
林宛白嚇了一跳,緊接著聽到有手指敲擊窗戶玻璃的聲音,她想到什麼,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床,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果然,看到了外麵攀在窗台上的霍長淵。
她連忙將窗戶打開,放他進來,“老公,你瘋了嗎,大半夜的怎麼跑來爬窗戶!”
“彆墅大門鎖著,陸家人又不讓我見你!”霍長淵哼了聲,雙手撐著裡麵的窗沿處,很利落的跳進來,還動作很輕的將窗戶重新關嚴,完全沒有人發現。
換而言之,他隻能爬窗戶,林宛白望了眼窗外距離地麵的高度,咬唇,“……太危險了!”
“彆擔心,我心裡有數!”霍長淵勾唇,拍了拍手上的灰。
林宛白被他攬入懷裡,雙手扶著他精壯的腰身,不禁道,“婚禮的前一晚,新郎和新娘子是不能見麵的,你怎麼還是跑來了會不吉利的!”
說完後又覺得不對,連聲的“呸呸呸”了好幾下。
霍長淵被她傻氣的模樣逗笑,俯身在她嘴上親了親,“這麼晚怎麼還不睡?”
“我有些心神不寧,睡不著……”林宛白老實的告訴他,想了想,深呼吸了一口氣,“可能明天就是婚禮,我太緊張了!”
“緊張什麼?”霍長淵明知故問。
林宛白咬唇,臉頰紅彤彤的,“我怕明天會出錯啊,我怕自己會踩到婚紗,會忘記誓詞,會……”
雖然早早的就有彩排過了一次,但到了真正經曆的時候,她還是很擔心自己因為緊張而出錯,畢竟是人生大事。
“不會。”霍長淵收攏手臂,將她摟的更緊,沉聲在她耳邊,“豆豆會在後麵幫你扯住婚紗,誓詞都是寫在紙上的,到時直接念就可以了,即便再有什麼也不怕,有老公在!”
這句“有老公在”,恍若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怕了。
林宛白輕嗯了聲,鼻息之間儘是屬於他特有的氣息,被他抱著,就像是依靠著一座高山一樣讓她心安。
霍長淵夜深人靜的來爬窗,自然就不會再離開,不願自己獨自睡在孤零零的大床上,哪怕一晚都忍受不了,俯身將她很輕巧的打橫抱在懷裡,就大步走向了床邊。
脫了衣服兩人各自一邊的躺下,睡夢中的小包子迷糊的睜開眼睛,喊了聲,“媽媽~”
等翻了個身,摸到霍長淵結實有力的手臂,含糊不清的又喊了聲,“粑粑~”
直到第二天黎明來到時,趁著所有人都還沒有醒,霍長淵原路從窗戶攀爬而下,整個過程裡陸家老宅的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就連昨晚躺在他們兩人中間的小包子,起來後左右張望了兩眼,撓了撓腦袋軟軟糯糯的跟她說,“媽媽,我昨晚好像夢到粑粑了!”
“呃。”林宛白含糊了聲敷衍過去。
洗漱完沒多久,房門就被人敲響,外麵傳來鄭初雨活力十足的聲音,“小白,醒了沒?妝發師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