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有一艘不起眼的大客船,形如半月,前後左右各跟著一艘小一些的客船呈護翼之勢排布,正徐徐往京城方向航行。
大客船天字號客房內,床榻上躺著一個穿蕊黃紗衫的小娘子,係帶鬆散開了,露著大半個雪團兒,床沿上坐著個錦衣公子,正拿自己玉佩上的蓮青色穗子撫弄小娘子的臉蛋,一路而下,穗子顫巍巍直往胭脂紅色的裹胸裡鑽。
秦桑睡得迷迷糊糊的,覺得身子發沉又醒不過來,偏又被個軟乎乎毛茸茸的什麼東西蹭來蹭去弄的發癢,非要撓一撓才舒服,心裡一急便衝破了什麼屏障似的,一下子睜開了眼。
一眼瞧見竟是個陌生之地,驚懼之下“騰”的就坐了起來。
霍無咎正被眼前豔色迷的暈乎乎就想低頭吻一吻,忽的兩顆腦袋就撞在一起了,各自“哎呦”一聲,紛紛摸向自己的額頭。
“殿下?”
秦桑雙眸圓睜,心裡正懷疑是不是夢中夢呢,就發現眼前這人眸光下移,盯著她敞開的蕊黃紗衫,逐漸灼熱,呼吸也急促起來。
秦桑順著他的眸光往下看,臉色瞬間紅透,連忙抱起一團繡被擋在前麵。
“我娘呢?”秦桑四下環顧,瞧見床腳後頭堆了兩隻合歡花戧金細鉤填漆箱,立時移開眼,鼓著腮怒瞪霍無咎。
“地字一號客房裡,有哮天安排,這會兒說不得已經吃上早飯了。”
霍無咎扭著她摟到懷裡,笑道:“還擋什麼?”
秦桑低頭哽咽,“殿下真個把桑女當成貓狗了不成,想不要就不要,想要了就偷回來。”
霍無咎強抬起她的下巴,瞧見她已是淚水模糊,眼尾紅的似染了胭脂,濃桃豔李似的小臉掛了淚珠,又添三分楚楚可憐,情不自禁心就軟了,卻冷著臉道:“我想要你,自然你就隻能是我的,難不成真想嫁那瘸子?”
“是,又如何?”秦桑驀的抬眸望他,含在眼睛裡的淚水一下子又流下兩行,“嫁沈公子是為妻為主,總好過不明不白跟你。”
霍無咎嗤笑,用手指輕拭她臉上淚痕,“懂了,這是跟我要名分呢,為妻你彆想了,若是生下兒子頂了天做個夫人,若你能一直這般可人疼,多寵你兩分也使得。”
“這回是打定主意帶我回京了?”秦桑哭不出來了,眼睛有了笑痕,殘淚還掛在眼尾呢,亮晶晶的。
霍無咎先是一笑,定定看了她一會兒又板著臉道:“既有了肌膚之親,還能把你撂下不成,偌大郡王府哪個犄角旮旯塞不下你,偷你出來是為了省事,不耐煩與那些聽不懂人話的長輩費口舌,一大通為了我好的話之後,必然是不順我意。”
秦桑得了他的解釋,身子就軟了,偎到他懷裡,嬌聲道:“殿下索回合歡衣箱,我還當殿下小氣呢。”
“隻許你在畫舫上逗我,不許我也逗你一回?”霍無咎手插進繡被裡,摸索兩下一把握住,揉著道:“瞧見了吧,索回一箱,還兩箱,可彆再讓我瞧見你用那支粗劣的鎏金簪了。”
秦桑已是被弄的軟作一灘春水,摟上他的脖子,媚態橫生,嚶聲嬌泣,“哪一日再惹惱了殿下,殿下再收回才好呢,我不要。”
霎時,霍無咎將繡被一揚就蓋了兩個人,就在滾作一團時,秦桑呼痛,霍無咎驀的坐起來,臉上一片掃興之色。
秦桑臉上掛著要哭不敢哭的可憐樣兒,下意識捂腰。
霍無咎把她小手扒拉開,掀起蕊黃衫兒一瞧,雪白滑嫩的後腰上,兩個巴掌印青青的惹人眼,兩個淺淺的腰窩裡也落進去三根指痕,青白映襯,無端令人呼吸急促,想給她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