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川依舊沒動。
見他目光還一直停在她身上,她有些誤會了,失笑道:“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洗個澡半天不出來,有你洗澡那個時間,我都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程槿禾從袋子裡拿了瓶冰水遞給他。
陸祈川接過,剛要去扭瓶蓋,她的聲音急急忙忙地傳過來:“不是給你喝的!”
他手下動作一頓。
“你不是老說手疼嗎?是給你冰敷的。”她解釋。
陸祈川聽話地照做,那股不適感很快就被冰涼的感覺給替代了,很舒服。
程槿禾又拿了瓶冰水,扭開,遞給他:“這才是給你喝的。”
她嘴角銜著笑。
“幫我吹一下頭發唄。”他這次沒接,抬眼懶懶地看向她。
程槿禾收了水,這也才注意到他的頭發還是濕的。
“自己吹唄,手燙了又不是斷了。”她不願意。
“我這是為誰傷的?是為我自己嗎?”他一臉嬌慣。
程槿禾猶豫道:“那我幫你吹,吹了之後我就走了?”
陸祈川看著她,沒有回答。
“那我也沒什麼可幫你的了呀。”程槿禾說。
“你怎麼那麼想走?難道我會吃了你嗎?”他的眼裡好像有情緒交雜暗湧,大拇指指心在水瓶上一圈一圈撫著,晾過一片冰。
程槿禾歎了口氣:“你不會,行了吧?”
麵前的男人站了起來,身影高大,擋住了她半片光。
“你......”
程槿禾的話還沒說出口,兩隻手臂突然被他擒住,力氣很大,拽著她朝床上砸去。
床很軟,不疼,她也起不來。
程槿禾被他壓在身下,半個身子都陷入柔軟的被褥裡去,兩手腕被扣在兩側,掙脫不得。
陸祈川雙腿跨在她腰側,微屈了些身子靠近她。
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在一點點靠近,他的臉在她的眼前一點點放大,近到可以看清他那像蒲扇一樣濃密又細長的眼睫毛。
還有那顆眼尾的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要更紅了一些。
程槿禾慌得要死,心跳劇烈,道:“你做什麼?”
“我會。”他說。
他會吃了她。
她心裡猛地墜下,偏過頭去躲開隻有一厘米便要碰到的嘴唇,大聲道:“你敢!”
“我怕什麼?”他的嘴唇擦過她白皙的臉,酥酥癢癢的。
程槿禾現在才意識到,他一直都是個瘋子。
偏偏雙手又掙脫不掉,身下也被他的腿捆著動彈不得,這人還不穿衣服。
男性身上的溫度總會比女性要重一些,他每靠近她一分,她都能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熾熱。
兩人之間隻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貼在她的身上,隨著起伏的胸膛有些皺亂,露出了一截纖細的腰肢。
她平息了一下慌亂雜錯的呼吸,道:“你不是說周應淮是我男朋友嗎?那我就是有夫之婦,你這樣做可以嗎?”
她在賭他心裡的傲。
陸祈川嗤笑一聲:“我在乎這個?”
“你沒底線。”她罵他。
“嗯。”陸祈川坦然應下,絲毫不見羞愧,又頗有些不滿意地在她耳邊道:“你是誰的婦?腦子還清醒麼就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