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你免費了。”
當唐森站在傑克·斯派洛的麵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斯派洛從未感到如此輕鬆過。
纜繩在特裡同之劍的控製之下,鬆鬆垮垮地掉落在地,斯派洛頓時癱軟下來,他顧不得撿起自己的船長帽,虛弱地說道“我想我現在需要一瓶朗姆酒來慶祝一下,我居然在你的手裡活了下來。”
“你更需要一塊黃油麵包和一杯清水。”唐森隨口道“而且,在我的計劃中,並沒有取你性命的那一部分。”
“斯派洛船長,你對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這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的消息。”斯派洛掙紮著爬起來,不得不感歎海盜的生命力,他從腰間摸出一瓶濕漉漉的朗姆酒,痛快地喝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活過來了!”
“你隨時都可以離去,駕駛著你的黑珍珠號,如果你需要人手的話,可以選擇從艦隊裡麵雇傭幾個。”唐森提醒道“雖然這裡的戰鬥還沒有結束,但是我想,戴維·瓊斯不會再有機會找你要債了。”
“彆指望我會感激你派洛身子搖搖晃晃,“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碰見你。”
唐森笑了笑“如你所願,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麵了。”
“對了——”他頓了一下“還有你的羅盤,是時候還給你了。”
他轉過頭望向飛翔的荷蘭人號,正好看到威廉·特納正蹲在一個海鮮人麵前,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成功地找到了他的父親,並且運氣好的是,他的父親看上去狀態還不錯...相比起其他的海鮮。
雖然臉上長了個海星,渾身被海水泡得慘白,看上去跟水鬼一般狼狽,但是至少沒有缺胳膊少腿,看來他成功地躲過了不死者們最凶狠的第一波襲擊。
唐森遠遠地喚了一聲,威廉頓時站起身來,帶著他的父親蕩了過來。
“唐先生。”他深深地彎下了腰,道“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的恩情。”
“不需要感謝。”唐森擺了擺手,道“我們隻是各取所需罷了。”
“嘿,老比爾,你的樣子看上去很滑稽。”斯派洛在旁邊晃了晃酒瓶,插話道。
老比爾沒有理會他,如同威廉一般向唐森鞠了一個躬,道先生,我的兒子告訴我,是你告訴了他我在飛翔的荷蘭人號的消息,我們以前見過嗎?”
“這已經不重要了。”
這隻是當初為了讓威廉上船的謊言罷了,唐森沒有解釋的必要。
老比爾自然也不會追問,他猶豫了一下,道“船長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事實上,我們這些人隻是飛翔的荷蘭人號的奴隸,俘虜我們沒有任何意義。”
“我在船上服役十年了,我見識過船長的恐怖之處...唐先生,趁著船長還沒有回來,帶著威爾離開這裡吧,去陸地上,永遠不要回來。”
唐森知道他所說的船長自然是戴維·瓊斯。
他隻是搖了搖頭,道“我能夠理解你對於戴維·瓊斯的恐懼,但是你顯然不了解我。”
“唐可比戴維·瓊斯要恐怖多了,老比爾,你還是擔心一下你的船長吧。”斯派洛道“也許你很快就能夠從飛翔的荷蘭人號上麵解放了。”
老比爾淒涼地笑了笑“解放?不可能的。”
“從我答應船長為飛翔的荷蘭人號服役的時候,我的靈魂就已經屬於飛翔的荷蘭人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