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怎麼牛,總得講一些天理。
何況像大鼻蟲這種字頭佬,最容易發羊角瘋,如果啥話不說就跟他玩硬的,我帶著媚姨,真不一定能安全出去。
大鼻蟲聞言,揮了一揮手,讓身旁兩位按摩女郎離開了。
他晃了一晃脖子,瞅了一眼耳環哥,眉頭頓時皺成了川字。
“壺山那個蛋散,說阿媚傍了一個叫黃帽風的家夥,好能打的。”
“我本來不信的,現在真信了--”
話音未落。
大鼻蟲突然掄起了旁邊的煙灰缸,猛地朝耳環哥砸去。
“咣”一聲響!
耳環哥頭被煙灰缸硬生生砸中,慘叫一聲,腦門溢出了血,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
“你是有多廢物啊?帶這麼多人,攔不住人家一個?!”
耳環哥疼得呲著牙,壓根不敢吭聲。
我可沒空看他教訓手下,報了一組號碼,拉起媚姨就走。
“你空了打給我!”
剛踏兩步,傳來了大鼻蟲的聲音。
“站住!”
我轉頭瞅向他。
大鼻蟲抽了一抽鼻子,點了一支雪茄,坐在旁邊的太師椅上,對我說。
“黃帽風,你講道理,我大鼻蟲也講道理。”
“他們賣債給我的數一共三十萬,我大鼻蟲仁義,利息不過本嘛,也算三十萬嘍。至於這些廢物挨打的湯藥費,他們自己沒本事活該,我既然當了大哥,湯藥費也付得起,不算在你頭上,總計本息六十萬,還債日期就是現在。”
“你把錢交了,人帶走,我撕協議……唉,太可惜了,剛才你也有看到吧,我讓阿媚在這裡學彆人的按摩手法,但凡她乾上一段時間,不僅能成為頭牌師奶,還能有點餘錢買藥治那位廢物兒子啊。”
媚姨聽到了欠債總數,頓時瞠目結舌。
我問她:“媚姨,你之前欠那幫人多少錢?”
媚姨聞言,神情驚懼而難過。
“十六萬,加利息最後滾成了三十萬。”
我點了點頭,對大鼻蟲說:“他們轉債賣給你的三十萬本息,我一分都不會少。”
“你才接債兩天,按最高日息二個點給你算,再給你上浮一些,算三十一萬。湯藥費你不要,我就不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