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不是啦!阿風你出了麵的事,怎麼可能會辦不成啦,是我自己沒開了。”
“我本來再借了一點錢,打算招一些武師來重新開業。你也知道的,國術館其實跟餐館一樣,關鍵不在老板,而在於武師啦。可之前那一批蛋散,見我倒灶了,不願意再跟我,全跑了。我自己到外麵去招,要麼是來騙錢的水貨,有名氣的大師傅,我又開不起價。”
“折騰了好久,日常水電租金開支不斷,卻一毛錢沒得進賬,我隻能關門大吉嘍。我又不會彆的手藝,不能乾重力活,老婆還跟我離了婚,沒辦法隻能讓朋友幫忙注冊了一個計程車司機號牌,糊一下口啊。”
我:“……”
叢老板回頭瞅了我一眼,一臉難以掩飾的憂傷。
“擦!阿風,你不說話,煙也不抽,是不是看不起兄弟啦?”
“我告訴你,這種帶過濾嘴的南洋兄弟,也就是見你來了發上一支,我平時都抽煙絲的!”
“不過,我落魄之後才發現,抽煙絲其實與抽過濾嘴沒什麼區彆啦。就像去馬殺雞花大錢找妹子玩,與自己在家看鹹濕片解決需求,最終效果一樣的。“
講完之後。
他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上,扯了一點舊報紙,往裡麵卷了點煙絲,拿火柴點著了,一臉享受地衝著窗外吞雲吐霧。
我以為自己沒錢坐計程車已經足夠慘了。
可現在見到叢老板滿腦肥腸,淒慘無比又一副無所屌謂的模樣,覺得他實在比我慘太多了,我想笑,又覺得不大合適,隻得趕緊點起了煙,抽了兩口。
不過這玩意兒實在太嗆了,反而弄得我直咳嗽,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個死胖子看鹹濕片解決需求的樣子,實在忍不住,嘴角上翹,笑了起來。
叢老板轉頭見到我笑,滿臉無語。
“擦!邊個有我慘啊?!阿風你還笑我,有冇一點人性?!”
“……”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擦,阿風你真的不要笑啦,我也忍不住了,哈哈哈。”
叢老板肥臉肌肉直哆嗦,後來可能受到了我笑聲的感染,竟然也受不了笑了起來。
與我的開心不同。
叢老板的笑聲多少帶一點苦澀的自嘲腔。
好一會兒之後。
我強行忍住了。
叢老板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