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今天是來幫我的,如果三爺出了什麼事,哥們這輩子都將活在內疚的泥潭中無法自拔!
本來我身帶魂傷,阿米曾反複交待不能用克泄陰功吞雲吼,而且目前又正處於胎光泄漏的發作期,用了之後人到底會怎樣,完全未知。
可此刻我根本管不了那麼多,迅疾擰身一轉,將三爺擋在身後,雙手若翅,陡然張開,嘴裡發出一聲具有獨特頻率的嘶吼,空氣中瞬間傳來若深山野獸的詭異鳴叫。
聲響之後。
一群狼狗若陡然見到一匹下山猛虎,嚇得嗷嗷驚叫往回奔逃。
我小時候跟小夥伴去隔壁村玩耍,有時互相打鬨追逐,鄰村不認識我們的土狗見了,會瘋狂追過來咬人。
彆的小夥伴嚇得哇哇大哭,可他們越逃,土狗追越凶。
唯獨我不怕,往往撿起一塊大石頭,大聲吼叫著,凶神惡煞一般往土狗衝去。
這招一出,它們幾乎都會夾尾巴逃跑。
當時的場景,恍惚之中讓我回到了孩童時代。
緊接著。
我隻覺腦袋陣陣發暈,喉嚨一陣鹹甜,眼前漆黑一片,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
發現人已經在一個頗具中式古韻的偌大客廳,斜靠在一張紅木太師椅上。
主人位坐著一位頭發半白,方臉濃眉,目光銳利,一身中山裝的老者,手中捏著兩枚大鐵核桃,臉沉若深潭。
他旁邊坐著三爺。
而黎沫夏則站在老者的身後,眼睛都哭腫了,尚在微聲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
“爸,我本來隻想嚇一嚇他,誰知道他竟然……嗚嗚。”
老者臉色一沉:“你還有臉說!我平時怎麼教導你的,來者是客,你這樣對待客人?虧你還是中大國學教授!”
黎沫夏豆大的淚水噗呲呲直掉:“可他昨天欺負我!”
“怎麼欺負你了?!”
“他……反正他就是欺負我了!今天他還發出怪叫聲,把水雷給震死了!”
“若你不喚那麼多狼狗圍客人,人家豈會發聲自救?”
“爸,你知道我可以最後關頭製止它們咬人的。”
“客人知道嗎?!彆再說了,下去反省!”
她帶著恨不得對我剝皮抽筋的眼神,滿腔憋悶委屈地下去了。
我算明白了情況。
饒是我僅發出一聲吞雲吼,但所有狼狗均被嚇得四散而逃,再也不敢出來,而水雷因為受傷,跑不動,也不知道它是被震還是被淹,反正這條狼狗掛了。
黎榮燦手中哢嚓哢嚓地把玩鐵核桃,語調不鹹不淡。
“孔三爺,小女自小嬌縱,失於管教,還望海涵。”
三爺聞言,連忙欠身。
“燦爺這是說哪裡話來?今天全是我們不對,我代阿風真誠道歉。”
“該怎麼賠償,我們一定照價支付,隻懇請黎小姐能夠消了氣,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