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今天晚上需要麻煩你一下了,木寧這孩子得去你家睡一晚了。”
“不礙事不礙事,我家裡空著也是空著,想睡幾天就幾天,等後天冬至之後,我就帶著寧兒一起回縣城。”
正說著話,準備帶木寧回家睡覺的木桐突然扭頭看向院外,疑惑的皺了皺眉。
黑暗之中傳來噔噔噔的馬蹄聲,聽聲音不隻是一匹。
片刻之後,木寧也看清了,是四匹健壯的黑馬急速駛來。在院門外提韁止馬,四匹馬同時發出一聲嘶鳴,馬上的四人翻身下馬一氣嗬成,看的木寧羨慕異常。
木九則十分緊張的將木寧護在了身後,同時看向木桐,眼中滿是詢問。在他看來,走南闖北的三哥,見多識廣,對來人來意應該是有點猜測的。
領頭的人三十歲出頭,身穿一身黑色上衣,灰色褲子,手臂和小腿均纏著緊帶,後麵三人也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此人腰間掛著巴掌大的銅牌,手扶一柄長約三尺的百煉刀,身後三人則是背跨長弓箭袋,一看就是精銳。
“此處可是木家?木桐木刀頭可是在此處?”領頭的人開口問道。
木桐剛開始因為天黑看不清的緣故,不知來者何人,但聽到此人的聲音,卻是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這應該不是一場禍事。
木寧此時也從木九身後探出頭來,偷偷的打量著這一隊人馬。
“可是幫內黑狐堂周堂主當麵?木桐在此,不知周兄深夜來此有何急事?”木桐接話說道。
“正是在下,木刀頭客氣,上次幫內比武,僥幸見過木刀頭一麵,木刀頭這是貴人多忘事啊。”領頭的人微微一笑。
“啊?是嗎?人老眼花沒有認出來是周兄,是我的錯,改日回了縣城,聚才樓辦一桌給周兄賠罪。”木桐走上前搭話,“不知周兄深夜來此有何事?”
“幫內緊急傳訊,兄弟們押送的一船貨物被劫,全船二十一人被殺,無一活口,在大餘縣西三十裡處,發現了被劫的船,但是貨物卻都不見了,幫內讓我來通知各堂刀頭以上的人員全部趕回,不得有誤。”周堂主公事公辦的說完了自己的差事。
“啊?禍事啊,哪來的毛賊,敢惹這天大的禍事,就不怕我護水幫滅他滿門?”
“目前就是不知道是誰?但是肯定也與金刀門逃脫不了關係。具體事項,等回了幫裡,會有人和木刀頭細說的。”
“那就好那就好,隻不過幫裡要求是什麼時候趕回去?冬至節還能過嗎?”
木九聽到這裡,根本聽不懂其他,隻知道是個緊急的事情,三哥要是走了,那就是說木寧也得走了,雖然隻是倆三天的事情,但也有點猝不及防。
“應該是不能了,在下這裡就賣個麵子給木刀頭,明天一早出發回返幫裡,正好我這兄弟們也乏了,就叨擾一晚木刀頭了。”周堂主看著新婚的院子,明白木桐應該是不想馬上走。
“那就多謝周堂主了,委屈周堂主和各位兄弟就在我家睡上一睡,明日趕早我們就出發。”木桐轉身和木九父子說,“寧兒明天一早就跟隨我去縣城,晚上也在我那邊睡吧,你和弟妹準備準備給寧兒帶的東西,明天一早送過來。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你們準備了。”
木九點了點頭,手摸了摸木寧,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不舍的樣子誰都能看得出。
木寧聽到自己要去縣城了,心情突然變得低落,但看到這麼威風的幾個黑衣人,還有真刀真馬,又期待去縣城,他也想像這些人一樣,自稱在下,被人稱為刀頭,他覺得刀頭比堂主更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