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兒,沒有去動阮香禪,很不是滋味。
“出去,我再說一遍。”蒙主管就像一頭咆哮的獅子,還瘋了。
“走吧,走吧,彆影響我們工作。”莉莉激將,極不耐煩。
“小嬋姐,再見!”杜娟又放毒,甜甜的味道。
“徐遠貴,站在那裡乾什麼?”
蒙主管一聲嗬斥,嚇的他好一陣哆嗦。
很快,柳廠長和陳明都來了,還帶來了其他幾個老大,都是一夥的。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拳頭都握緊了。
徐遠貴被迫,隻好走到阮香禪的麵前,無法開口說一句話。
“徐叔。”阮香禪慢慢抬頭,喊了一聲徐叔。
這一聲喊,讓徐遠貴內心更加痛上加痛,眼淚硬生生地給痛出來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這個50歲的中年男人,感情的世界決堤,情意奔騰而至,動了真情。
他眼中的阮香禪,就像自己家中的閨女,多麼好的孩子。
卻遭遇了人生又一次不測。
撲騰——
一聲,徐遠貴跪下了。
“求求你們,彆開除她,給她一點懲罰吧,讓她去車間乾重活。”
“讓開,讓開。”柳廠長推了徐遠貴一下,就來到了阮香禪的辦公桌前。
那幾個粗壯的男人跟在身後。
“把她拖出去,行李扔出去,混蛋。”柳廠長發威,拍桌子,罵人。
果真,三個男人架住阮香禪,往外拖。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等顧總回來。”阮香禪還在維持最後的倔強。
她要等顧總,麵對麵,證實。
徐遠貴被推到了一邊,哭的更厲害了。
趙部長劉部長站在辦公室外,不停的跺腳,又不敢進去辦公室,焦頭爛額的樣子。
辦公室亂成一鍋粥。
阮香禪的雙腳頂住了桌子的角落,暫時被卡住。
“死丫頭片子,給我抬出去。”柳廠長威風凜凜,威脅道。
幾個男人很聽話,照辦,三下五除二就抬起了阮香禪,衝出了辦公室。
“我不走,我要等顧總回來。”她誓死扞衛自己的信念,和對顧總的敬重。
“行李扔出去廠長這一次,算是大展威風,把黑老大演繹的很完美。
就差真槍實彈了。
門外,不遠處,站著一個人,正觀看工廠內發生的一切,沒有走開。
阮香禪的體力根本不是三個男人的對手。
無論她怎麼反抗,都被按在案板上一樣,動彈不得。
高高舉起,四肢綁起來了。
“我要和顧總麵對麵。”阮香禪被抬到了門口。
徐遠貴顧不上哭了,跟在幾個人的後麵,還在求情。
可是,一點用也沒有。
眼看就要到保安室了。
阮香禪的行李先一步被扔出了工廠。
衣服和雜物亂成一地,到處摔的都是。
廠外的那個女人,看出了不對,靠向保安室外。
一臉愕然。
吱呀——
保安室的大門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三個大漢將舉過頭頂的阮香禪,快速給扔到了地麵上。
吱呀——
門又迅速關上了,徐遠貴一個人傻傻地站在保安室,淚如水簾。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阮香禪站起來,一把抓住鐵閘門的門框,用力搖晃著,朝正陽廠區陳經理辦公室的方向,發出歇斯底裡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