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玩家,你不能殺我們!”
“咱們?”劉喜不屑道:“你們也配?”
手下力道更勝,打在馮曾於文身上。
不一會兒叫罵的兩人漸漸沒了力氣,倒在地上,身體化作一陣白光,就要消失。
劉喜見狀,揚起手,那白光被手環吸引,化作光點進入手環內。查看了裡麵的東西,劉喜輕蔑的說:“就這點東西,真是白費力氣。”
這一切都隨著馮曾跟於文消失而結束,劉喜瞥了眼地板,又看了看裡麵的一人一鬼,頓覺無趣,抬腳就要走,被蘇林叫住:“你把他們怎麼了?!”
“你這殺人犯!你會有報應的!”
蘇林從顧言倒地就一直處於呆滯狀態,似乎是不能接受,一向溫柔可人的大姐,變成這般模樣。
等劉喜要走,他才反應過來。
“嘖,npc就是麻煩。”劉喜一揚鞭子,蘇林知道這鞭子的厲害,一個趔趄躲了過去,劉喜趁機快步出去。
noc不能殺,尤其是像蘇林這樣的重要npc,一旦死亡世界意誌會有所動作。
他可不想被世界意誌報複。
留下屋內一人一鬼。
蘇林看著倒在地上的老伯,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或許,他真的不該來調查當年的真相。
他抬頭看著角落裡的大姐蘇雅,她的相貌再也不是當年的模樣。
也許,蘇府眾人的死亡,真的隻是一場意外。
一場無關**的意外。
可是,他害了人。
馮曾,於文,顧言,齊如果……
馮曾跟於文被劉喜殺死,顧言跟齊如果掉下暗洞,生死不明……
要不是他執意要尋找當年的真相,他們幾個也不會被卷進這場無聲無息的硝煙中。
蘇林想,也許他也要死了。
蘇雅住了蘇林的脖子。
她的好弟弟,看著蘇林因為無法呼吸而變了顏色的臉,她突然笑了,笑著笑著又哭了。
流下一行血淚。
蘇雅痛苦的抱住頭。
變成鬼的這許多年,她就在人世的時間越長,神智就變得越混沌。
她心裡有執念,入不了輪回。
她恨極了那對狗男女,也恨蘇父的偏心,更恨蘇林,為什麼蘇林明知她真正的死因,卻不給她報仇。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蘇府的落敗,蘇家眾人的死亡並沒有讓蘇雅的執念消失。
這執念太深,深到讓她忘了,她為什麼要留在這世上。
蘇雅捂著頭哭泣:“星星,我的星星,你在哪裡……”
蘇林想張嘴告訴蘇雅,話還沒出口就暈了過去。
此時的蘇府籠罩著一層黑氣。
府內的鬼魂感知到一股極強的鬼力,嚇得不住的顫抖,躲在陰暗處不敢出來。
烏黑的藤蔓,順著房屋,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成百條藤蔓分道而行。
——隻為找到那朵小月季。
地板下的暗洞,深不見底。
兩人跌下去,被洞內的台階顛簸,渾身難受。
終於兩人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掉下來的過程中,齊如果硬生生被疼醒了,當停下來時,腦子一片混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顧言拉回他的思緒,咬著牙忍痛:“齊如果,你再不回神,咱倆可就要活活疼死了!”
齊如果一看,顧言身上多處擦傷,火紅的長衫也被劃破,整個人異常狼狽,他慌忙從手環裡拿出紙牌,僅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就叫他額上疼的冒汗。
“救死扶傷”:可以治療一切病痛傷口,24小時內限用三次。
紙牌上流光閃爍。
一陣暖意從四肢百骸擴散至全身血脈,過了幾分鐘,光芒散去,兩人身上的傷全都好了。
隻有顧言胸口,還殘留這些許的痕跡,蘇雅那一掌用了十成的力,顧言要不是妖身,那一掌打在身上時,就會被鬼力吞噬。
齊如果好奇的看著顧言:“仙女,你也是妖怪,我怎麼沒見你用法術?”
顧言聞言,極為無語地瞥了他一眼。
作為外來人口,他連身體都才用幾天,法術這種玄而幻之的東西,他怎麼可能會。
“前麵好像有門,我們去看看。”顧言扯開話題,撐著身子站起來。
站起來後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長衫,破爛到什麼樣。
衫擺一縷一縷的,袖口胸口都破了口子,他乾脆把衫擺撕了,拍拍身上的灰,拿著電擊棒,用棒身上的電流來照明。
齊如果看著電擊棒,感慨道:“還好牌變成的武器不用充電,不然就麻煩了。”
接著他又語氣低落地說:“也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顧言難得出言安慰:“蘇大小姐不會眼睜睜看著蘇林被人傷害的,他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心中有數,蘇大小姐都能上手掐蘇林,救他們的幾率很低。
齊如果隻低落了一會兒,又恢複了精神。他有些遺憾地說:“可惜了我的花盆,也不知道它還在不在,有沒有被人弄碎。”
顧言:“……”
那是我的花盆好嗎?
沒一會兒,倆人就走到了地方。
前麵是一堵石牆,中間有個一個可過的小木門,上麵落了三道鎖。
因為時間久遠,鎖身上落了厚厚一層灰,鎖芯也生了斑斑紅鏽。
顧言抬起電擊棒,示意齊如果後退,見齊如果退到後麵,他捂著口鼻,手上使力,抬起電擊棒,狠狠擊打在木門鎖上,沒費什麼功夫,鎖裂成兩半,木門也從中間敞開,咣當一聲來到極致,浮灰在電流的映照下,飄飄沉沉。
他後退幾步,等灰塵差不多掉下去了,擺手示意齊如果上前,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木門後。
電流能照亮的地方有限,顧言看到木門後有一個炕,炕上麵有個小桌子走進一看,桌上有一盞煤油燈。
火折子被石洞內潮濕染濕,有些不太好點,刮了十來下才點著。
煤油燈一亮,顧言才發現這裡是一間石室,但他在蘇府地圖上,完全沒有看到石室的記載。
石室周圍有暗巢,裡麵放著煤油燈,顧言一一點亮。
整個石室亮如白晝。
石室很簡陋,一張炕一張桌子,以及炕上放著的一個紅匣子。
跟齊如果交換了一個眼神,顧言一手拿棒,一手去開匣子,匣子沒有鎖,很快就被顧言打開。
匣子裡有一枚紅豆,和一封信。
齊如果湊過去看:“這是什麼?紅豆?他們可真會玩。”
說完後他樂了:“這不會是一封情書吧?”
紅豆是為相思豆。
那這封信,有很大可能是一封情書。
“要看嗎?”
顧言沒有看人**的意思。
齊如果拿出信,打開信紙:“這有什麼不能看的,它的主人都沒了,有什麼不能給人看……”他看了上麵的字,話停住了,片刻後才說:“也許,我們真不應該看。”
顧言湊過去看了眼,也沉默了。
信上隻有寥寥幾句。
——吾愛卿卿。
——我不怪你嫁給蘇老爺。
——這枚相思豆,代表我對你的心。
——若你依然對我有情,今晚子時,老地方見。
——林之落筆。
作者有話要說: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很喜歡這首詩。
啾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