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覺得我的話很可笑,嘲諷地笑了一聲:“這個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你沒有能力,也沒有錢維持公司繼續走下去,有什麼資格提要求?”
腿上的血還在往下流,我甚至能感到血液蜿蜒下來的路線,勾起了肌膚的陣陣的涼意。
“沈姐?”
鄭淩天熟悉的聲音從實驗室的門口傳來,他看見我這個狼狽的樣子,瞪大了眼睛。
“沈姐你這是怎麼了?”
他看見盛晟和,還因為之前被揍了一頓,心有餘悸。
可是我現在這個情況,更讓他擔憂。
“你受傷了?”
盛晟和聞言,瞬間鬆開了手,看向我的眼神有些驚訝。
我本來就因為之前失血過多有些氣血不足,現在更是讓我腦袋暈暈的。
“我沒事……”
我剛想安撫鄭淩天,忽然感覺自己腦袋一片空白,就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入目是一片白,空氣裡彌漫著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醒了?”
盛晟和的聲音讓我渾身一僵。
眼前他那張冷臉,看起來竟然莫名溫柔。
我還以為自己沒有睡醒,眨了眨眼,並沒有搭話。
不過盛晟和好像也不需要回答,他自顧自地說:“今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這的確是薑笑做得不對,一會兒我讓她給你道個歉。”
我聞言,猛地抬起頭,心道這果然是在做夢。
不然盛晟和那麼寶貝薑笑,怎麼可能讓她給我道歉呢?
這種不切實際的夢,還是要少做。
我閉上眼睛,側過臉埋進枕頭裡,希望一會兒能夠回到正常的世界。
可盛晟和似乎被我的態度給惹怒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做錯了,我讓她給你道歉,你還不滿意?”
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拔高,我忽然伸手在腰上擰了一下。
很疼,不是在做夢。
盛晟和真的要讓薑笑給我道歉。
我側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這是做什麼?你讓她給我道歉,我的身體就能好起來了?”
這個時候我擦發現盛晟和白色的襯衫角上有一點殷紅的血跡。
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在我的腦中浮現——不會是盛晟和抱著我來醫院的吧?
這個想法隻出現了一秒鐘,就被我給否定了。
他要是真的能對我這麼好,我又怎麼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盛晟和被我給問住了,他臉色很冷,嘴唇幾乎繃成了一條直線,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盯著我,咬牙切齒地質問:“你這是在怪我?”
“難道不應該嗎?當初就算你不給我投資,我未必不能找到其他的投資。”
實在不行我手裡還有一棟彆墅,買了也能挺一段時間。
可盛晟和插手了,我在公司的存在感也變得越來越低了,現在公司的發展方向完全失去了控製。
我現在名義上是公司的老板,實際上隻要盛晟和輕輕動一動手指,我的公司立馬就會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