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的,娘不困。”
薑榆也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郭氏腳邊,郭氏坐起身子道:“今天汪氏在家給你作妖了?”
“啊······”
薑榆被問的一愣。
“沒有啊!她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裡,沒有出來。”
“那你讓大暑去叫大年回來是為何事,飯桌上那一套說詞娘可不信。”
“也沒什麼,後院裡的豆角到了節氣,也不長了,我讓大年回來翻翻地,好種些白菜蘿卜。”
“就這事啊,還用特地讓大暑跑一遭,讓你爹和阿梧抽空給你收拾了就行。”
“娘,我自己的兒子還用不得了。”
“你呀,你······”郭氏坐直身子。
“你早該這麼想了,不止自己的兒子,自己的男人也要經常使喚,不然,沒人知道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嗯,我知道了娘。”
夕陽西下,一個臉頰黑紅,雙目明亮,嘴唇薄厚適中的男子,神色慌張的推開了大門,三步並作兩步的進了主屋。
薑榆正在換床上的被褥,聽到動靜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娘,你身體沒有大礙了。”
“一時半會的死不了。”薑榆動作不停,語氣沒有任何起伏的道,大兒子的嶽家離牛頭村也就半個時辰的腳程,大暑吃完午飯就去叫他了,竟然太陽快下山了才回來,真是她的好大兒呀!
“娘·····”
“你還知道我是你娘,知道這裡是你家,知道自己姓李。”
“我看你就直接改姓汪得了。”
趕回來的大年被罵的莫名其妙,“娘,我怎麼了?咱家地裡不是都忙完了嗎?
我去嶽父家幫忙也是應該的,嶽父家勞力不夠。”
“勞力不夠?你大舅哥,小舅子的是乾什麼吃的,咱家為什麼能早早的把糧食收回家,還不是你外公舅舅給咱幫忙,你倒好,拍拍屁股去做人家的好女婿了,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沒你弟弟懂事,他都知道去地裡給你外公搭把手!”
大年不吱聲,就站在原地,很不服氣的樣子。
下午梳理原主的記憶發現,這少年有一個戀愛腦的娘,一個成天不著家的爹,從小缺失父母關愛,現下責任感缺失,和家裡人也不甚親厚。
他那丈母娘又是個嘴甜的,哄得這傻小子覺得,他那嶽父嶽母比她這親娘還親。
薑榆心中咆哮,“哎,問題少年呢!為娘拿什麼拯救你!”
“好了,你也彆在這站著了,去想辦法把你爹那間房的鎖撬了。”
“娘,撬鎖乾啥?”
“讓你撬就撬,哪來那麼多問題!”
大年隻得乖乖去做。
心裡也開始犯嘀咕,“她娘今天好奇怪,可具體哪裡怪,他又說不上來。”
薑榆站在一旁給他遞工具,大年也是第一次乾這事,叮叮咚咚,好大一會才打開了圖案繁瑣的花旗鎖。
“好了,鎖給我吧,灶房裡有給你們兄弟留的飯,去吃吧。”
“娘,大暑沒跟我回來,直接去了外婆家。”
是了,原主生下大暑後,這李斯就再也不上她的床,為了挽回夫妻關係,她想儘了方法,最後更是把還不足兩歲的大暑,送去了娘家。
“那你自己去灶房吃吧,吃完記得把碗筷刷出來。
李大年,“呃……他就是再不受待見,這刷碗的活他娘也沒讓他乾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大年出去後,薑瑜就進了李斯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