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拒絕了？”
江楚小心翼翼的問道。
中年美婦猛的抬起頭，一股獨屬於元嬰妖王的恐怖氣息泄露出了幾分。
她不是在針對江楚，而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所以有些收不住氣息了。
她的眼角帶著幾分淚花，語氣深沉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拒絕？瞳兒是我的親生女兒，而靈悅隻是一個旁係之女，如果她的死能換來瞳兒的健康，我為什麼要拒絕？”
說到這，中年美婦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了一口氣，將泄露的強者氣息收了回去。
她遙遙看向曾經靈瞳將自己關起來的方向，歎息道：
“雖然東土妖域明文規定，靈妖之間不可互相殘殺，但為了女兒的健康，我把靈悅送進了瞳兒的房間中，並給了瞳兒一把刀。”
“當時的靈悅已經被我打暈，隻要瞳兒想，她就能在瞬間割斷靈悅的喉嚨，痛飲靈悅的鮮血。”
“可是，瞳兒麵對這個最好的朋友，猶豫了。”
“她無比抗拒殺死靈悅，哪怕後者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擺在了她的麵前，哪怕她無比肯定的確信，隻要殺了靈悅就能恢複健康，她也不願意下這個手。”
“而在這艱難的抉擇中，瞳兒選擇用這把刀，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說到最後，中年美婦的語氣中帶上了遏製不住的悲傷。
顯然在她看來，哪怕是一百個靈悅，也比不上自己親女兒一根手指頭。
江楚也沉默了。
一股濃濃的窒息之感湧上了他的心頭。
他難以想象靈瞳在死前到底經曆了多麼嚴重的心理折磨。
那個針對靈瞳的神秘存在究竟是什麼？他為什麼要逼靈瞳做出這種事？
這又有什麼意義？
在江楚困惑不解時，中年美婦說道：
“楚公子，還希望你將我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忘掉，不要流傳出去。”
江楚點了點頭，就在這時，一個想法突然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個想法一經出現就難以遏製，讓江楚恨不得現在就去確認這個想法。
念及此，江楚不假思索的說道：
“夫人，可否讓我去靈瞳的墳前祭拜？我和她朋友一場，我想送她最後一程。”
中年美婦聞言，點了點頭，有些感激的說道：
“瞳兒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是她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