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晉江首發38(2 / 2)

草草看了眼屋內之後,蕭辰意便迫不及待的去到石屋北麵的溫泉水池旁。

大略看了眼周遭,蕭辰意想此處應該是地殼內岩漿活動而正好形成的一個天然溫泉池,池邊都是粗糲的大石,邊緣隻有少許地方還比較平滑,想來也是此屋主人享受該溫泉時常常倚靠的地方。

蹲身下去,手探入還在咕嚕咕嚕冒著泡的水中,溫暖到有些燙人的感覺從手心傳遞至整個大腦頭皮,蕭辰意還未下水便已經舒服的想喟歎了,更何況這水在月光下也清澈的可人。

蕭辰意舍不得將手收回,但想到若要真的想好好享受一番,還是得先去找趙侍新確認一件事才行,她便又回到了石屋內,此時趙侍新正站在屋中,見她進屋一副

有話要說的樣子,便轉身沉默的看向了她。

最近幾日趙侍新已沒再像先前掉下懸崖那兩日偶爾會用一種莫名令人毛骨悚人的眼神看她了,他最近好像又恢複了正常,所以蕭辰意便越來越有膽子跟趙侍新正常的說話了。

她便支支吾吾的詢問趙侍新她現在能不能在屋後泡個溫泉,她知道他們現在依然沒有絕對的安全,但這幾日兩人夜間也還是能睡上幾個時辰的,所以,她簡短的梳洗一下應該也不礙事吧,而且她還得明確趙侍新的暗衛是不是真那麼的規矩聽話,同時也順帶警告趙侍新他最好也彆亂來。

趙侍新聽了她話,明白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他視線在她身上上下的看了好幾眼,最後道:“你放心,他們對你沒那個興趣。”

嗓音沉了沉,他又道:“我現在對你——也沒那個興趣。”

說完便轉回了頭去。

蕭辰意得了這樣也算是承諾的話,她忍不住小小的激動了一把,便趕緊跑到了溫泉池邊,四周看了看,確定無人,才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褪了衣裳,下水靠到池邊,無不舒適的長歎著。

但泡著泡著,一旁卻突然聽得聲音,她偏頭看見了同樣走到了此處的趙侍新。

此時他正站在溫泉水池旁,看了一會兒那溫泉水,突然便抬起一隻手開始解袍帶。

蕭辰意雙目圓睜,她立時矮下身子儘可能的縮到水裡,但水光實在是太清澈了,蕭辰意總覺著一眼看來還是能看見不少東西,她心裡有些慌,麵皮漲紅的道:“……趙侍新,你乾什麼?你怎麼可以就這麼下來……!”

趙侍新按在腰帶上的手微頓,無甚情緒的朝蕭辰意瞥去一眼,視線在蕭辰意肌膚周邊清澈的水麵上多停留了幾秒,又接著解他的腰帶。

很快衣袍散開,內裡中衣也被男人優雅的解了開來,蕭辰意似乎已能瞧見男人平時一直覆在衣物下的緊實強健的胸肌,蕭辰意越來越緊張,不知道趙侍新突然又想跟她玩什麼,她便又想開口時,男人終於有些不耐的道:“這池子又不是你的,我為什麼不能來?”

“你……”

眼見著人上麵的衣物已經快解開完了,蕭辰意不得不轉過了臉去,想著自己大人有大量,

禮讓傷患算了,但她突然腦中又靈光一閃,是啊,趙侍新可是傷患,有隻手臂可動不了的,他即使下了水又能對自己有什麼威脅?

蕭辰意這下便心寬了,她在水中挪到了一處大石塊後麵,堪堪能遮住她的身子,便倚著大石也不著急起身了。

耳邊聽得下水聲,蕭辰意知曉趙侍新此時正在另一頭泡著,一開始她還能比較自如,但後來想著這人就在不遠處,蕭辰意還是摸著岸邊擱置的衣物,從大石後爬了起來,穿戴好了衣物。

等她站起身準備往石屋門前走去時,卻發現趙侍新竟也上了池邊,此時更已穿好了下衣,正在一隻手艱難的穿著上衣。

蕭辰意準備默不作聲的離開時,走過人麵前,沒料那人卻突然叫住了她,“你過來一下。”

“……”這意思一聽就知道是想叫她過去乾什麼了。

蕭辰意停住腳步,看向在她麵前中衣已套進去了一隻手,正沉靜盯著她的男人,蕭辰意又看他那隻艱難抬起再使不上點其他力的另一隻手,想了想,還是走到了人麵前。

視線儘量避開男人此時半露著的胸膛,但剛泡了溫泉後,男人身體氣溫升高,身上從肌膚中鑽出來的熱氣似乎一股腦的往蕭辰意的麵上撲來,依然是這男人身上平日能嗅到的味道,微微好像更淡了些,但無端似乎卻有點招人了。

蕭辰意小心幫人穿衣的空隙,又後退一步更遠離了些,沒想男人卻自作主張的朝她靠近了一步。

蕭辰意剛想讓人彆動時,趙侍新垂首看著因泡泉後麵頰還帶著淺淺紅暈的女人,他突然主動問了句:“你這次又是想去哪?”

突然的開口差點嚇蕭辰意一跳,她不知趙侍新前幾日都沒問她什麼,這時候突然這麼毫無預警的問她一句是怎麼想的。

腦子裡還在思襯著怎麼回答時,又聽人似乎有些似笑非笑的道:“是又要再等個十年回來嗎?”

蕭辰意已幫趙侍新穿好了中衣,手中此時捧著他的外袍,她還沒想出到底要怎麼回應她此番出京時,趙侍新卻已突然又道:“算了,你不必說了。”

聲音似乎比方才涼了幾度,也不知是此時正好有冷風吹來的緣故還是怎的。

但蕭辰意卻樂的他

又不想知道了。

等穿好了外袍,蕭辰意剛說了句“行了”,趙侍新卻就一言不發的提步沿著池邊往屋內的方向走去。

蕭辰意看著人影,又再一次的感受到了趙侍新這人的難伺候以及,陰晴不定。

等蕭辰意回到屋中時,趙侍新已坐在了屋內一根可供人暫坐的圓木樁上,在他麵前是一堆沒了火焰,卻依然貼近便能炙升人體溫的炭火。

看趙侍新一眼,蕭辰意卻見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又是寒風般的冷漠模樣。

蕭辰意也走到了炭火旁的一側牆角邊靠著坐下,正巧在趙侍新對麵,手攏在炭火旁,蕭辰意知曉這應該也是那幾個暗影做的,這幾日兩人的吃食、水都是那幾人負責全權解決的,還真的是又當保鏢又當保姆的,實在是精英般的超強人物啊。

感歎著,蕭辰意的腦袋漸漸越來越沉,在睡著之前她再一次期盼著明日一早醒來若是就能離開了那該有多好啊。

蕭辰意的腦袋在牆邊一點一點的,看起來很有些難受,在她對麵的男人聽見人逐漸沉沉的呼吸聲,他終於抬眼看向了對麵女人。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側窗投泄進來的銀白月光斜斜的覆在女人麵上,那雙眼此時緊緊閉著,是安靜怡美的模樣,隻是很快女人的頭不時又輕點著,還偏了好幾次腦袋,似乎這種姿勢實在是難以讓她睡得舒適。

男人看著看著終於站起了身,在女人的頭終於要再次偏向一旁甚至於無知無覺的在牆上滑落下去時,一個寬闊的肩頭承接住了女人的腦袋。

女人覺著舒適了,她的頭循著本能完全的靠在了男人肩頭,還輕輕的蹭了蹭。

而男人此時則曲著一條腿,一隻手搭在膝頭,月光投射的方向很是刁鑽,男人竟隻腿上斜斜的照了些光亮,而整個上半身和麵部都隱沒在了黑暗中。

男人的瞳孔中微有光亮,他似乎正安靜的注視著前方,漸漸那點光亮好像越來越暗了下去。

清晨,微蒙的光晃出來一點,還不足以耀亮整個大地,遠山與半空中還蒙著一層灰青色時,蕭辰意在迷迷糊糊中似乎聽見了外間的什麼聲音。

像是門外有人說話。

一個音色,低沉的,話不多,但很熟悉。

還有一個聲音,也有點熟悉。

趙侍新此時已換了一件淡青色的外袍,看著麵前恭敬的圍在石屋外,個個都是一身暗色勁衣方才才被長業帶來的人手,他看了一圈,聽了長業對最近朝堂中所發生之事的簡要陳述,趙侍新對長業道一句:“辛苦了。”

長業隱下心頭再見到大人平安無虞的激動,他雖知有五影在,大人多半是無事的,但沒見著人之前,心裡頭總是不安,如今見到了,這壓在心上的石頭才總算是完全落地了。

“大人折煞屬下了。”長業隻能儘力平靜的回應一句。

想到最近朝堂上的暗潮湧動,長業疑問道:“那大人……?”

他想問他們是不是立即就可以動身了。

但長業想到什麼突然又覺著……恐怕還得再等等。

果然,他見大人微抬下頤,看著遠處朦朧的青山,突然低沉的對他緩緩吩咐道:“帶人退後三十丈。”

長業不自主看眼緊閉的石屋門,他心下驚跳,似乎突然便明白過來了什麼,垂手應道:“是。”

話音落下,長業望一眼身後,周遭身影立時便朝趙侍新齊齊抱拳,然後瞬間的後撤散開,不見了絲毫蹤跡。

蕭辰意聽外間聲音似乎是有人來了,她揉揉眼,見趙侍新並不在屋內,更加確認此時他人應該就是在屋外了,她伸了個懶腰準備起身時,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竟蓋了張錦毯,蕭辰意有些狐疑,這是哪裡突然來的錦毯?

想到外間方才傳來的聲音,蕭辰意心下立時一喜,莫不是趙侍新的人早就來了?!

她便起了身,此時見趙侍新正從外間推門走進,然後又背過身去,雙手扶著門栓緩緩的又將門給關上了。

屋外的光亮被封在門外,隨著門縫逐漸完全的闔上,蕭辰意看著趙侍新的背影,她心頭突然莫名覺得那背影似乎變得特彆高大,有股逼人之勢,幾乎讓她一瞬有些喘不過氣來,蕭辰意甩甩頭,覺著自己怕是還沒睡醒,才會生出這樣的錯覺。

見人轉過身來,蕭辰意麵上便忍不住微帶笑意的趕緊迎上前去。

越近前,方才那股壓迫的威逼感卻似乎更甚,蕭辰意見趙侍新緩緩抬起了他那條之前受傷了的手臂,撩開衣袖

,開始慢斯條理的拆解起纏在手上的布條。

趙侍新一邊解布條,一邊也朝蕭辰意的方向緩步走來。

布條快解完時,他終於抬眼看向了對麵正麵帶笑意朝自己走近的女人。

然後他便見女人在他將纏手的布條給完全扔在地麵上時,麵上的笑終於完全的僵硬在了臉上。

趙侍新扭了扭手腕,垂眸,唇角緩緩的揚了抹笑。

讓蕭辰意又有了前幾日那股子毛骨悚然之感的笑。

以及——那種眼神。

蕭辰意在兩人僅隔著三尺寬距離時,開始條件反射的挪步往後退,她看著一直朝她逼近的男人有些摸不準的道:“趙……趙侍新,你,你想乾什麼……”

“你的手……你的手竟是早就痊愈了是嗎?”

趙侍新一言不發,隻是這麼慢斯條理的步步逼近。

蕭辰意隻能連連後退,一邊道:“你……你彆過來……”

腳下踩到跟細木枯枝,蕭辰意往後跌坐了下去,手也撐在了身後,卻是觸手的綿軟絲滑。

臀下也是柔軟的,蕭辰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立時轉頭往後看去,就見自己此時正跌坐在北麵擺置著的那張木床上,隻是這張木床上此時卻已不再是她昨晚所見的草席,而是一床鋪好了的大紅錦褥。

蕭辰意這下真的是知道害怕了,她想起身,卻被逼近到床邊兩條腿抵住床沿的男人給堵得起身不得,隻能這樣半撐著身子仰頭看著麵前麵容冷沉的男人。

男人眼裡似是慢慢的燃起了一團此時還瞧不太分明的火焰,但卻也足已令蕭辰意心驚肉跳了。

蕭辰意終於大聲道:“趙侍新——”

見男人不為所動,怕更惹惱了他,她聲音又低了下去:“你,你彆這樣好嗎。”

趙侍新卻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我這樣是怎樣?”

“你……!”他現在這舉動是想怎樣他明明最清楚不過了。

趙侍新卻根本不準備再跟她廢話,因為蕭辰意竟見他雙手開始放在了自己的腰帶上,然後就這麼當著她的麵,將腰帶給解開隨手的扔在了床上。

衣袍散開,蕭辰意眼前,趙侍新很快便褪下了外袍。

“趙……趙侍新……”蕭辰意見到這一場麵,哪還能有絲毫的冷靜,趁他脫

衣服時後退了一步,蕭辰意立時便條件反射的起身想逃,但她才甫一起身,就被男人給用力的推倒在了床上,他的身軀也自然的壓了上來,雙手鉗住了她手腕,見她掙紮,他突然從床上摸來方才隨手扔在床上的腰帶,將她兩隻手腕給綁在了一起,在蕭辰意驚怒的眼神中,冷漠將她的手腕給綁到了床頭。

一邊綁一邊道:“蕭辰意,還記得當年那晚你是怎樣對我的嗎?”

說著趙侍新抬頭看了一圈屋內,有些遺憾的又道:“可惜沒有那東西……”

蕭辰意也不自主順著他的眼神看了眼屋內,她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他說的是當年在她閨閣中的一張黃花梨木椅。

因為當時,為了逼趙侍新就範甚至於刻意來侮辱他,她一開始便是將他給綁在了那張椅子上……

還蒙了他的眼……

趙侍新見她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的驚駭眼神,他又沉靜的笑了笑道:“不過沒關係,今天其他沒玩夠的,我們可以以後再玩。”

男人俯身吻了吻她敏感的耳垂,嗓音微帶喑啞,他又道:“也有的是時間玩。”

蕭辰意被人壓著,她漸漸隻能感覺到一種無力,逃脫無門的無力,隻還是竭力挽回道:“趙侍新,我求你,你……你彆這樣好嗎,你放了我……至少不是這時候,算我求你……”

趙侍新俯身在上方看她,他掐著她下顎道:“不是這時候,那是什麼時候?嗯?等你哪天再找著機會離開這裡,離得遠遠的,誰也再找不到的時候是嗎?”

“我不是……”蕭辰意腦子發蒙,微微掙紮。

“不是?”

趙侍新回想前幾日乍見她那般裝束,肩上挎著包袱時毫無牽掛的樣子,他冷笑道:“蕭辰意,我希望待會也能聽你一直的這麼求我。”

趙侍新另一隻手開始緩緩下移落在了蕭辰意的腰間,在蕭辰意察覺到腰上的衣帶突然鬆散開來,條件反射便要呼出聲時,俯身在她上方的男人眉心突然狠狠的一蹙,似乎是忍不住想對她殘忍,他立時低頭下去,雙唇用力的含上了女人的唇,唇間炙熱又滾燙,幾乎吞噬了她所有的呼吸,力道大的讓人生疼。

蕭辰意嗚咽兩聲之後,就已完全的發不出聲音

了。

許久,趙侍新抬頭,看著下方女人唇上因他而起的水光和嬌豔,他手上動作不減,又俯身下去在她耳邊幾乎有些咬牙的道:“蕭辰意,你很想逃是嗎,行,不過在此之前,把所有我們之間的帳都算清楚了再說吧——”

“今天,就當還那第一晚的帳了。”

手按在女人深深凹陷的腰窩上,趙侍新又道:“我絕不會再放過你。”

蕭辰意嘗試過掙紮,但最後精疲力儘,隻能任人擺布的卻隻是她,呼吸常常被人奪走,胸口也常有窒息感,亦或是時常的不可抵抗,不受掌控,到最後直至昏睡過去之前,蕭辰意想,當年……她可沒這麼狠的。

趙侍新這個……混蛋。

天光已經大亮,很快又是繾綣的晚霞漫天,緊闔的房門終於被人從裡麵單手推開。

長業已侯在門外,抬頭看眼麵前人,長業眼皮子突的一跳,趕緊又深深的低下了頭去。

後退一步不敢再抬頭看人的道:“大人,馬車已經備好了。”

“嗯。”

趙侍新看眼懷中被他打橫抱起,正靠在他胸膛上昏昏睡著的女人,女人身上此時裹了件長長的狐裘外衣,將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麵,窩在他臂彎裡,香軟的一團,隻是眼角還紅著,看起來有些可憐,昏睡中,女人的手本是緊緊抓在男人的衣襟上,她似乎因不適而呻.吟了一聲,那手鬆了開來,不知冷的伸到了狐裘外,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玉臂。

隻是那白中卻有著另外兩種令人不敢看的顯眼痕跡。

手腕上是微紅的印記,似乎被什麼所綁過,而往上的手臂肌膚上卻是點點紅中似乎還隱隱帶著偏紫的顏色。

遠處有侍衛無意間瞧見,立時也收回視線,頭也深深的垂了下去。

趙侍新握住人不安分的手,將手臂放回暖和的狐裘內,麵上凜冽的寒意漸散,終於罕見溫柔的掖了掖狐裘邊角,眉目舒雋的道:“走吧。”

作者有話要說:好了,奪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