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憲隨手將手中的羊毛塞了回去,拍了拍手,看向一旁隨行的工人,開口道:“你們先把這些羊毛放入洗滌池裡清洗,明早拿出去晾曬。”
“是,是大人!”
由於這一批羊絨趕出來是給百姓們禦寒用的,外觀賣相之類的在楊憲看來反而沒那麼重要。
楊憲在工坊視察了一圈,向工匠們叮囑了一些細節後,便是轉身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楊憲與陳亨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
基本上都是楊憲在問,陳亨則是挑一些能回答地說,講的也多是塞外風光。
楊憲這邊則是講了講,揚州這半年時間的變化,聽得陳亨像聽天書一樣,連連咂舌。
難怪這次朝廷如此大氣,一口氣如數交付邊軍所需的糧食。
按照以往,大多都需要分批交付。
畝產1500斤?!我的乖乖,這是人能辦到的事情嗎?
在得知事情真相後,陳亨看楊憲的眼神立馬變得不一樣了。
行伍之人就是如此,簡單直接,給予強者無限尊重。
晚上,照例。
府衙這邊設宴,為陳亨他們這些邊軍將士接風洗塵。
宴席上。
陳亨見自己手下們,一個個狼吞虎咽的樣子,有些汗顏,看著楊憲開口解釋道:“手底下弟兄們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像這樣的好吃的菜肴,讓楊大人見笑了。”
陳亨一邊說著,一邊看著眼前那壇香味四溢的紅燒肉,咽了咽口水。
當兵的辛苦。
邊軍尤甚。
幾杯酒下肚。
陳亨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他開始向楊憲吐苦水。
像他們北地邊軍,由於要經常深入漠北,為了避免暴露行蹤,吃的最多便是隨軍攜帶的乾糧。
那東西又冷又硬又難吃,幾口水下肚,肚子立馬跟著脹起來。、
充饑倒是能充饑,可那滋味是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