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不知道楊憲葫蘆裡究竟賣了什麼藥,可出於信任,他願意配合。
實際上,如果真按親疏遠近論的話,他與藍玉的關係明顯要比楊憲要親。
要知道,藍玉是常遇春的小舅子,而常遇春是朱標的嶽父,也就是說嚴格意義來說藍玉是朱標的舅父。
“楊大人,要見你一麵可真是不容易啊。”
藍玉帶著一名義子直接走了進來,未見其人,先聞起身,一來就率先發難。
要知道這位爺的膽子可是包了天的,霸占田場、強搶民女這些在他這連提鞋都算不上。
他要霸占就霸占要進獻給老朱的禦馬,要強搶就搶北元的皇妃。
驕兵悍將這四個字,可以說在他身上那是體現得淋漓儘致。
不過楊憲是一點都不慌,就算沒有朱標在,他在自己領地內也是無敵的存在。
“見過藍將軍!”楊憲客客氣氣行禮道。
欲要使人滅亡,先使其瘋狂。
果然看到楊憲的反應後,藍玉很是滿意,根本不等主人家發話,直接大大咧咧坐在主座上,而這之前正是朱標坐的位置。
“本將軍可是聽說了,你們揚州最近發財了?”藍玉拿起桌子上水果,挑了半天,沒有找到滿意。
就這些水果,都還是招待朱標特意準備的。
畢竟如今的揚州,物產貧瘠,確實拿不出像樣的瓜果。
“藍將軍,說哪裡話,我們揚州正處於複興的艱難時期,發財與我們是半點關係沒有的。”楊憲開口道。
“是嗎。”
藍玉將手中一顆葡萄隨時扔回果盤,直接開口道:“聽說,揚州現在做食鹽的買賣很賺錢啊!”
果然是盯著食鹽生意來的。
楊憲對此心中有數,這樣大的蛋糕,難免會引起那些高官貴族的注意。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揚州隻是作為試點。
根本上來說,這是皇家,是朝廷的生意。
“聽說你們揚州買賣食鹽沒有限製,我和一幫子兄弟們,知道你們揚州艱難,因此特地來關照生意,這你沒什麼意見吧?”藍玉抬起頭,死死盯著楊憲開口笑道。
這架勢,擺明了但凡楊憲要敢說一個不字,他藍玉就敢直接摔盤子。
“不知藍將軍需要多少?是軍隊需要,還是各位將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