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樓皺皺眉,朝著南方眺望一眼,心中尋思,這和魔教可能有關。
‘不能拖了,不知道南宮極那裡怎麼樣了,不管真假,先下手為強!’
旺財有所察覺,拍了拍白雲樓,“老白,想什麼呢,板著個苦瓜臉。
你他娘要保送,又不用參加秋闈了,還不開心?!
今兒要你過去,書院估計讓你在校場上發言,準備了麼?”
白雲樓笑了笑,習慣性地一挑眉梢,仰頭說道:
“還要準備什麼,無非說說我是如何努力,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五禽戲的修煉才能外放。
頭懸梁錐刺骨,學業才能一日千裡!
諸位同窗,要多向我這樣的弟子看齊,不要學周旺財這個惡劣典型,毛沒長齊,就去青樓,更不要學楊唯,當個紈絝子弟……”
“過不去了是吧!”
旺財翻翻白眼,“合著我和老楊成了反麵典型是吧?”
“總感覺你不像是吹牛。”
周旺財幽幽道,隨後伸手掐住白雲樓的脖子,搖晃兩下,“娘的,你要敢這麼說,咱倆絕交!”
白雲樓笑嘻嘻說道:“開玩笑,開玩笑!”
“你大爺的,笑得真賤,不懷好意。”
“……”
插科打諢一陣,兩人掐著時辰,到了書院,徑直前往校場。
人頭攢動,今年秋闈的一名名弟子,排列整齊地站著。
甫一到地,宋老夫子便走過來,拉著白雲樓道:“怎麼才來,快要到你去台上了!
先和我一起在那兒等等。”
白雲樓和旺財揮揮手,跟著夫子,穿過隊列,到了前台旁邊。
數百上千弟子紛紛側目,有不少人瞧見了他,卻不認識。
“那個是誰?”
“你不知道?道考的人,聽說氣機外放,今年保送進道院的,叫什麼白雲樓!”
“真的假的,咱們霧澤,還會有保送生?不是走的關係?”
“不會吧,總兵大人孫子,那個甲班江遠,都沒資格走啥關係。”
“……”
白雲樓站在那,旁邊還有幾個熟人,張麻子的兒子,張禽民,總兵孫子,江遠。
他朝張禽民點點頭,湊近了江遠,很自來熟,笑嘻嘻道:“江兄好啊。
回頭咱們哥倆比試比試,上點彩頭賭注。
不用那個禦霧器物,換成什麼法器之類。
你好歹是總兵親孫,這點家底,想必能拿出來?
還是說你……怕了?”
江遠雙手抱在胸前,“比就比,我怕你啊!
不比箭術,這次比廝殺,看我不砍死你!
我有法器,但是你呢?”
“好說,好說。”
白雲樓喜著道,提了提腰上那條腰帶,氣機微微注入,又摸了摸手腕羽器。
“咱雖然是泥腿子,可是這點還是有的,江兄,回頭我要贏了,你可不能賴賬。
你家爺爺那裡,可不好說。”
江遠冷哼了一聲,“我從不會賴賬!”
白雲樓眯眯眼,隨意一般,順嘴問道:“江兄,話說,我去總兵府上兩趟,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你爹?”
張禽民聽到兩人的話,動輒就是法器,而且他瞧見了白雲樓腰上那件幾羽器,不由一愣,嘴角一抽。
真是法器?!
這你還泥腿子?!
聽到白雲樓問起江遠,他走過去,乾咳一聲,拉了過來,小聲說道:
“白兄,白兄,聽說江同年爹娘早年便死於了一場意外。”
白雲樓恍然大悟,拱了拱手,道歉說道:“江兄,白某委實不知,還望見諒。”
“這沒什麼。”江遠擺擺手,“等這結束,你我再戰!”
白雲樓點點頭,又將目光瞧向了距離不遠的班級同窗。
站在最前麵的,是曾經借過一文錢的戚芸。
他笑了聲,咧了咧嘴,揮手打了招呼。
站在台旁,本該安靜,可白雲樓過來,一會兒和他說話,一會兒和他打招呼,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站在隊列中的弟子嘟嘟噥噥。
“這狗東西,怎麼還勾搭上了戚芸?”
“成何體統!”
“……”
沒過多久,輪到白雲樓上台發言。
這時,忽生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