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不斷持續,靈石變小,最後靈氣損耗殆儘,統統被吸引了白雲樓的身體,隻剩殘渣。
不知過了多久,丹田凝出一團猶如實質的霧。
不,不能稱作雲霧,而是白色的壤。
霧壤煉成,落入底部,鋪展開來,形成一層地麵,紮下根基,漸漸定性,壤性。
但是方才那股白土,也在這個過程,兀然化作黃色。
黃土?
不對,和南宮極講的對不上啊!
雲霧九壤,理當蘊含雲霧的性,色呈霧白。
白雲樓睜開眼,伸出左手,調動丹田內的氣機,黃壤變化,順著經絡,流至手掌,爾後化成白色霧氣。
又給變回來了?
難道因為玉符?
右手摸在靈氣所化成的雲霧上麵,有種不真實的實物感。
“霧中加上壤土之性。
原來這個就是九壤之境特異所在。”
白雲樓喃喃一聲,若有所悟,體內氣機迸發,縈繞周身,化作雲霧,腳下一踩,奪門而出。
臨空踏出數步,氣機自成雲霧,當作踏板,在半空中行走一圈,最後一躍而至房頂飛簷之上。
“僅僅走了幾步,便可明顯感到消耗,一是我才初入九壤,積累不深,二是憑空禦氣,確實損耗不小。”
“遠遠不如有雲霧彌漫的霧澤啊。”
這還是他腳下有雙羽製法器的情況下。
閉眼內視,開辟出的壤土,仍是黃色。
“一人不是隻有一種道則,可能我是除了雲霧之外,其他道則,比如說土,天賦同樣不低,所以會有這個變化?”
“不是壞事,該有的本領,一樣不缺,回頭上了道院,翻翻典籍之類找找。”
白雲樓摸了摸自己的胸,那塊硬物。
玉符不可輕易示人,為防查出端倪,儘少問人。
“靈石確實好用,一下讓我凝出不少霧壤。
可是用得也是真快,榨得乾淨,一滴不剩。”
他輕身而下,衣袂飄飄,落在地麵,不由咧嘴發笑。
“南宮極個菜狗,八柱境界,從天而降,一跳落地一身土!”
日常嘲諷。
小老弟白慶霄正在茅房,瞧見白雲樓的身影,急匆匆地提著褲子出來,“哥,你會飛了!”
“還差了點!”白雲樓笑了聲,“慶霄,箭術練的怎麼樣了?”
小老弟邁著腿,飛快回到自己屋中,拿了把弓,“哥,你給我買了弓,我可有天天練!
來給你瞧!”
有心展示,小老弟左手弓右手搭箭,向後退了幾步,對準前方靶子。
咻!
隱約可見,靶子上的皮毛飄起,被吸引了一般,有朝箭簇方向聚攏。
居然摸到一點黏的門檻。
區區兩三月的時間,這可不慢。
小老弟仰著頭,一蹭鼻子,嘻嘻一笑,“哥,哥,咋樣!”
一副快來誇我的樣。
老娘恰好經過,瞄了一眼,說道:“咱家還真是有射箭天賦。
你們那老老太爺,聽說就是個神弓手,在霧澤裡,是一把一的好手。
還說是什麼霧教把頭之類……”
聽到這兩個字,白雲樓一愣,轉過頭來,“娘,霧教是什麼?”
“那誰知道,隻聽說是,很厲害的東西,當初那年月亂,不少人入了霧教?
你爹也是聽他爺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