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樓一個箭步上前,彎腰捉到手中,誇讚一句,“乾得不錯!”
小金盯著青雞,轉頭望向主人,口中叫了一聲。
唳—喊到一半,又變成了,嘰——
畫風陡變。
“原來你他娘早會叫了!”
白雲樓忍俊不禁,撿起小金,檢查檢查,說道:
“不急不急,你還小呢,人家金雕出生,沒倆仨月,甭想會飛,你才半個月大。”
“天快黑了,該回去了,明兒……”
“算了,明天休息一日,得去書院,好生念一天的書了。”
這段時日,念書稍有鬆懈,但五禽戲的進展,卻是突飛猛進,猿式進度練到一半,進步可謂飛速!
按照這個進程,五禽修完,十拿九穩。
小金鑽回他的懷中,它很喜歡待在那裡,白雲樓猜測這和他胸口的玉符相關。
郭興旺的那隻雛雕,聽說那天同樣孵出來了,但是成長速度差了太多。
“玉符提升我的悟性,恐怕也因此對小金的靈智,產生了影響,所以才會這麼聰明。”
……
天色擦黑,白雲樓出了霧澤,回頭望了一眼,雙眸明亮,宛如星辰。
“太陽落下之後,霧澤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禽民通常不會在這逗留。
但我領悟明眸如炬,好了一點,尚能勉強視物。”
不過晚上狩獵,估計夠嗆。
快到家時,白雲樓在大槐樹下碰到了小弟。
白慶霄手上正拿著一把彈弓,站在不倒翁的麵前,和倆小夥伴比試射藝。
弋射,從娃娃抓起啊。
這也是霧澤本地的風氣使然。
“哥!”
小老弟射出一彈,瞧見了拎著鳥簍背著弓的白雲樓,辭彆夥伴,風也似地跑了過來,目光先鎖定了白雲樓的胸前,隨後笑嘻嘻道:
“哥,今天獵到什麼好肉?”
老哥每天狩獵,他也沾光,頓頓不缺了肉,貧窮奔小康。
“兩隻灰雁,一隻青雞……”
白雲樓摸摸小老弟的腦袋,隨口一答,瞄了一眼他的彈弓,說道:
“你射弓的手勢不對。”
“那怎麼射?”白慶霄問一句,把手裡的彈弓遞了過去。
白雲樓一笑,接過了手,站在原地,往彈囊中塞上一顆石子,瞄準數十丈外的不倒翁。
以他現在眼力,不倒翁的幾個孔隙,纖毫畢現。
嘣!
寫意一射,石子飛出,從不倒翁頭頂最小的圓環中滑過。
天色暗淡,小老弟沒看清,但他兩個距離近的夥伴瞧得真切,驚愕喊道:“霧草,慶霄,你哥射中頭環了!
距這麼遠,還能射中!”
小老弟瞪大眼睛,來回看看這個距離,趕快跟上事了拂衣去的二哥,拽著衣角,“哥,哥!
你能不能教我!”
白雲樓笑了笑,深一思索。
通過玉符,他所領悟的弋射本領,比著尋常修煉同一法門的人,厲害更多。
那種感悟,不是無根浮萍,在他心中,全有深刻領悟,黏皮縛骨,到底是怎麼黏,他也明白。
不是不能傳授,應該試試彆人能否達到他的這種高度。
“好,回頭有空,我教你。”
“哥,原來我記得你不太會射箭啊,現在怎麼這麼厲害!”白慶霄一臉企慕仰頭看著老哥,問道。
“……”
在大槐樹不遠,老趙頭正和一個老者閒談,全程目睹,喃喃一句:
“這小子的準頭,有點妖啊,現在不上學了,天天玩弓?!”
近來白雲樓在霧澤每日狩獵,碰到幾次老趙頭不可避免。
“回頭就告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