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不明這姑娘什麼身份。以及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直覺最好不要請外人來醫治,可是眼看著她命懸一線,又不好放著不管。
喬嵐冷靜地用完好的右手翻看小姑娘身上的傷口。腰腹上的最為嚴重,不過萬幸的是沒有傷及內臟,乾涸的血跡堵在傷口處,所以已經不怎麼流血了……
作為一個在末世存活了一個月的人。再怎麼嚴重的傷口到喬嵐眼裡都不夠看:傷口必須縫合起來,不然很容易崩開……
寶石滿臉發青地看著喬嵐像翻看一個死物一樣翻看那姑娘的傷口。她不由地懷疑自家主子到底是為了救人還是為了折磨人,然後她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家主子拿出了針和線……
針和線都已經用靈泉水泡過,應該不會感染了吧……喬嵐有點躊躇。彆說她手傷了,就算沒傷,她針線功夫也不好。鐵定縫不好看。
“主子,這是人。不是布……”寶石抖著聲音說,她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喬嵐就注意上她了。
寶石已經淨過手,喬嵐果斷把針線放到她手裡,“你就把她當成布縫吧縫吧。不要有緊張,她昏過去了,感覺不到疼。你縫好看點,她醒來不定怎麼感謝你呢。”
“主子……”寶石兩股戰戰,不敢上前。
“那你先縫她手臂上的傷口。”喬嵐上前,把那姑娘手臂上的棉布剪開,血立即湧出來了。她不懂聲色地澆了些許靈泉水進去,又撒上葉飛天給的傷藥,“快啊!”
寶石硬著頭皮上前,可是當針穿過皮肉,她驚得全身發軟,針都拿不住。
“這就是兩塊布,你想這麼多做甚?”
在喬嵐又是恐嚇又是安慰的情況下,惶恐萬分的寶石終於把那道傷口縫合起來。喬嵐卻不給她停歇的時間,接著處理彆的傷口……
葉飛天回來的時候,看到寶石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看到他進來,覺得後怕的她竟然流下了兩行清淚。
“這是怎麼了?”葉飛天想把她拉起來,才發現不對勁,她這是完全癱軟,全身不著力,最後他得摟著她的全身才把她帶起來安置在一旁的躺椅上。
不一會兒,喬嵐也從裡間出來了,“應是沒有大礙了,隻需好好休養一陣。”
“主子,您的手還是請大夫看一下吧。”
“不必,已經好多了。”
這邊,封啓祥帶著封一轉了兩圈西大街沒找到喬嵐,又回到一品閣守株待兔,結果當然等不到喬嵐,隻好悻悻地回家,結果今天守門的封二稟報說他看到喬公子一個人走回來,好似還受傷了……
封啓祥轉身就往喬家走去,卻吃了閉門羹。
“封一,帶我進去。”
“少爺,太晚了,明日再過來探望喬公子吧。”封一見封啓祥還要反駁,補充到,“您也知道,喬公子極不喜歡彆人硬闖他家。”這個彆人,除了他和封啓祥,好像也沒有誰了。
“……”想到喬嵐咬牙切齒的樣子,封啓祥偃旗息鼓了,轉身回家。
第二天一早,喬嵐正在吃早點,楊蔥進來稟報說,封公子來了。
喬嵐看了看左手,剛剛醒來,她覺得好多了,於是把包紮的棉布條去掉。讓楊蔥把人領進來,她又吩咐寶石去取包紮的棉布條,把她的手包了好多圈,然後吊在脖子上,給人一種很嚴重的樣子。
封啓祥進來,第一眼就看到喬嵐被包紮得嚴嚴實實的手,內疚之情油然而生,“喬弟,你的手沒事吧。”
“……”喬嵐默默地瞥了封啓祥一眼,沒有搭理他。封啓祥也不管喬嵐有沒有讓他坐下一起吃,他就已經悻悻地坐下,拿起桌上的包子。看著封啓祥咬了一口包子正要吞下去,喬嵐突然出聲,“所托非人而已……”
“咳咳!”
“飯都吃不好,果然靠不住……”
“咳咳咳!”
封啓祥自討沒了個趣,知道今天喬嵐是不會待見自己了,隻好避其鋒芒,怏怏地離開喬家。
喬嵐以為,那個姑娘過一兩天這樣就能醒來,結果到了第三天,她還是沒醒。沒醒來就不能進食,不進食就不利於恢複,喬嵐隻能讓寶石偶爾給她喂一些粥水。
西岸大宅的主院已經在建,山包下的圍牆也在建,喬嵐開始恢複每天去西岸的行程。正月十八這一天,俞一筒將打聽到的消息說與她聽,胡洋和陳生梨的日子已經定了,就在正月二十二。
這天,喬嵐回到家,陳月牙已經在等著她了,她身後的俞小蝶拿著一個扁平的盒子。“三哥,我給陳生梨買了些東西添妝,你可不可以找人幫我送去?”原來,陳張氏已經顛兒顛兒地上門來告知,這一次,也還是在門口說一聲就走,也不說進門來嘮嘮。
喬嵐明知故問,“怎麼不親自去?”
“不想去陳家見那些人。”
“不去就不去。讓我看看,你給她買了什麼好東西。”
喬嵐接過匣子打開,裡麵是一整套銀首飾,做工雖然算不得上乘,但也還過得去,放在青山村那疙瘩,算是很體麵的了。
一事不煩二主,喬嵐把東西交給陳張氏,讓她代為轉交,隻不過,匣子裡除了銀首飾,底下還多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算是她給陳生梨的添妝,送銀子雖然俗氣,但勝在實用。
陳張氏得了張祖德的指示,東西是暗地裡交給陳生梨的。
原先她也沒敢偷看,交給陳生梨後才慫恿她打開,看到裡麵精致的銀頭麵,銀手鐲一對,耳環一對,龍鳳釵子一對,她眼睛都看花了:乖乖,這得好幾十兩吧!
陳生梨沒看幾眼便盒子合上了,“這……這太貴重。三嫂,你拿回去,還給牙兒。就說我心領了,她的好我全記著呢。”
陳張氏那個恨鐵不成鋼啊,“哎喲,我的傻妹妹誒,如今這些東西對於牙兒來說,就像一條帕子對你一樣,算不得什麼。她心裡記掛著你,又不好出麵,隻能送東西聊表心意。你要是不收,牙兒該不好受了。”
“我寧願收她一條帕子。”陳生梨始終記得,她能有今日,都是牙兒的功勞,怎麼還能要她這麼些貴重的東西。能嫁給胡洋,她已經很滿足了。
“妹誒,我的親妹誒。您想啊,你要是帶著這麼些東西出門子,那些嘴碎的三姑六婆怕隻有說酸話的份兒了,哪還會說那些有的沒的。”
“再則,你看小胡郎中家窮成這樣,你總該有點依仗吧,有了這些東西,你就有了底氣,日後有個什麼事,還能當了換銀子使。”
在陳張氏三寸不爛之舌的繚繞下,陳月牙再一次被說服了。“那……那我……”
“你就收下吧!”陳張氏收起滿眼的羨慕,把盒子蓋起來,重新放到陳月牙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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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有話說:
有木有人覺得女主對陳家人這麼狠絕,對一個陌生人卻這麼好,這太奇怪了?
其實吧,陳家人在女主心目中算不得親人,而且陳家人完全是不作不死。
女主的確是一個良善人,但絕非聖母。()<!--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