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勇進來通報說葉飛天回來了,喬嵐讓他把人領去書房。
葉飛天一踏進書房,俞大拿眼睛都看直了,這家夥居然假公濟私,給自己置辦了一身綢緞衣裳,他這個大總管都還隻是穿棉布呢。喬嵐倒是沒有在意這個,下人穿得體麵,她這個主子也有麵子不是。看到葉飛天這一臉的得意,她便知道事情辦成了。
葉飛天簡單說了今天的情況,又說了一下新買的那幾個人,俞大拿不放心他的眼光,擺出了他身為大總管的姿態,說他要看過才能決定讓不讓他們留下來,
看著兩人之間暗搓搓的火光,喬嵐覺得兩人有點莫名其妙,難不成真的是一山不容二虎?!
喬嵐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葉飛天到底抓了姚舉人什麼把柄,葉飛天高深莫測地笑了笑,“主子,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雖然姚家不成氣候了,但難保以後不會狗急跳牆,把帳算到主子頭上。”
“你打著喬家旗號去要宅子,難道他們就不會把帳算在我都上了?我不但是你主子,還是喬家的家主。”
“放心,牽連不到主子頭上。”葉飛天還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就是不告訴喬嵐到底怎麼回事。
“呃……”喬嵐小聲嘀咕著,“不告訴我,我也猜得到,不外乎殺人滅口,科考舞弊或是……”喬嵐打住話頭,因為她看到了葉飛天詫異的神情,好像在說你怎麼知道的,她咳了咳,馬上轉移話題,好像她剛剛什麼都沒說……
話說這邊,周長樂跑死了一匹馬,途中還順便救了一匹身陷囹圄的名叫驚風的千裡馬。
這家夥發覺封祥被人帶走後一路追著,結果中途被人圍追堵截。試想想,一匹駿馬,還是一匹無主的駿馬跑在路上,不想辦法抓住,對得起誰啊。萬幸那群人也不是什麼逞凶惡極的人,看到周長樂叫那匹馬驚風,那匹桀驁不馴的馬真的走到他身邊表示親昵(驚風從來都對周長樂愛理不理的,這一次實屬無奈,識時務者為俊傑,它精明著呢),便認了他對驚風的所有權。聽說驚風是京城定遠侯二公子的愛騎,本來那帶頭的還想問問能否割愛,當即打消了念頭,用一筐一筐的好話恭送周長樂和驚風。
周長樂對於自己打著侯府封家的名義威了一把,連連在心中向少爺告罪,少爺最是反感侯府了,要是知道他這麼乾,非把他的皮揭了不可,同時他也覺得自己聽理所當然的,如果不打侯府的旗號,哪兒能這麼順利救下驚風。
這天傍晚,周長樂到了醫穀外,他棄了自己的馬,牽著驚風走進穀口。醫穀裡虎狼橫行,晚上進穀可以說是危機重重,但他也管不了許多了,結果走著走著,虎狼沒遇上,他倒是因為體力不支倒下了。驚風嫌棄地用馬蹄撥了撥周長樂,後者毫無反應,驚風便也不管了,扔下周長樂自己走了,整一無情無義的典範。
樹叢出現幾雙綠瑩瑩的眼睛,隨後幾匹狼出現在不遠處,眼看著它們正在慢慢逼近,就要過來享受今日的晚餐了,一個黑影出現在周長樂身邊,他身上散發的積壓肆無忌憚地發放出來,令那幾匹狼不敢輕舉妄動,最終很識相地逃了……
封三伸手往周長樂身上摸了又摸,摸出了一塊玉佩,正是他留下楊家莊的那塊,要不是為了這塊玉佩,他剛才估計還不會現身呢。封三收好玉佩,正要離開,看到地上一身狼狽的周長樂,投以鄙夷的目光,但想到對方也是為了主子才搞成這樣的,他隻好認命地抓著周長樂的手,把他拖走,“真麻煩!”……
周長樂再次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身上還有一些莫可名狀的擦傷,不過一看到佟管家,他便也不理會這些旁枝末節了,語無倫次地跟佟管家說少爺不見了,被侯府的侍衛帶走了,他想拿出懷裡的玉佩以正視聽,可是掏了半天,什麼也沒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