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沙定個空著一動不動地站著,一動不動,一動不動……
“白叔……”封啓祥隱忍不發,聲音不自覺帶上幾分顫音,眼裡也布滿血絲,絕望中也帶著一分希冀,沒事的,白叔沒事的……他伸手想要幫白崇沙摘掉罩在頭上的籠子,手遂一碰到,猩紅的鮮血噴薄而出,噴了他一身一臉。
血滴子滾落在地,眼前的軀體也轟然倒下,封啓祥勘勘將其接住,兩滴滾燙的淚水滾落下來,與血水混在一起,斑駁了他的臉,“白叔,白叔……”
封啓祥從未像這一刻這麼痛恨自己,若是再強大一點,若是再快一點,卻也隻差這一點點,讓他隻能看著白叔被敵軍殘害,屍首分離。
“啊啊啊啊啊啊……”封啓祥瘋魔了,放下白崇沙的軀乾,抽出斬月刀將那個士兵剁成肉泥,然後猩紅的眼眸裡寒光仿佛形成了實質一般,投向那些揮舞著血滴子的波汶軍。
“該死,你們都該死!”他身影忽閃,幾個瞬息來到一個正在肆虐的波汶軍跟前,斬月刀寒光一閃,將其腰斬,本來要甩出去的血滴也跌落下來,不能再逞威,他又朝另一個目標掠去。
“封一,護住大將軍!”吳桂山也受傷不清,但還是竭力大喊,讓封一追過去。
封一幾個與封家死士也想跟上,但封啓祥的速度快得令人匪夷所思,他們甚至不能完全捕捉他的蹤跡,更彆說跟上。
波汶軍後方,薩拉迪坐在特製的高達三丈,堪稱移動堡壘的戰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整個戰局,戰車四周矗立著四條高大的柱子,柱子最上方是拿著旗幟的士兵,他的軍令通過旗幟的搭配發布到戰場上。
血滴子極難使用,其士兵也彌足珍貴。封啓祥暴起連屠七八個使用血滴子的士兵,眼看著他不屠儘不休,薩拉迪下達新的命令,讓血滴子士兵撤退。
封啓祥眼裡隻有那幾十個拿著血滴子的士兵,見他們意欲撤退,部分血滴子裡還有他部下的頭顱,他怒意滔天,揮著斬月刀追上去…
薩拉迪治軍方式偏向於文治,他有謀略,善於排兵布陣,軍隊在他眼裡,將領才是根本……
所以他專門訓練了一群人用血滴子針對敵軍將領。
所以他從來都是坐在後方運籌帷幄,調兵遣將。
所以他覺得封啓祥身為最高統帥親自上陣廝殺的做法簡直愚蠢至極。
當封啓祥不顧自身安危,追殺血滴子士兵到己方陣營中,薩拉迪調轉戰車上的強弩,瞄準,手毫不猶豫地摳動機關,寒鐵打造的弩箭閃著攝人的寒光,勢如破竹一般襲向那個殺紅了眼的人。
統帥是軍隊的靈魂,沒了靈魂,軍隊自然而然就會土崩瓦解。
不!!!喬嵐厲吼著,但除了眼睜睜看著那枚箭直直射向封啓祥,直擊他的後背心,她什麼都做不了,連呼喊都是無聲的,忽而,她周身刺痛,鼻尖聞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清香,眼前鬥轉星移,滄海桑田。
喬嵐睜開,入目的是擔憂的師父。
“徒兒,你夢魘了。”
“……”喬嵐伸手捂住依舊狂跳不已的心,隻是夢……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