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好!”朱太榮一拍腦袋,蹲下來,捧起鴿子,本想看看還有沒有得救,人家鴿子直接在他手裡咽氣了。
可憐的鴿子,不遠千裡從京城飛回來,不但要翻山越嶺,還要經過種種艱難險阻,勝利在即,一枚石頭砸過來,功敗垂成。
這鴿子極有可能是給桃莊送信的。朱太榮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鴿子送去給封啓祥,以免鑄成大錯,但途中,他又改變主意先送去給白崇沙。小將軍雖然年輕,但那氣度跟大將軍有得一拚,還是先問問副將吧。
白崇沙從惴惴不安的朱太榮手裡接過僵掉的鴿子,沒有猶豫,直接把鴿子腿上的信條取下。信條不大,寫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符號和字。
“太榮,你給看看上麵都寫了啥。”
“是,副將。”朱太榮虔誠地接過信條,看了一會兒,他的眉頭慢慢皺起來,“將軍,這是喬家暗衛營所用的暗語。”
“你可會解讀?好似定遠軍和暗衛營用的是同一套暗語。”白崇沙心想,我不用看都知道這是暗衛營送來的消息。
朱太榮盯著信條凝神苦思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副將,過去這麼多年,暗語可能變了些。我隻能說出個大概。大頭將去,三兒不安,老鷹抓三哥……”
朱太榮能看出的東西不多,白崇沙陷入了沉思之中。
大年初二,封啓祥正在練刀。以前,他連拿起他爹的斬月刀都覺得吃力,現在揮動起來,遊刃有餘,假以時日,待他把刀譜練得出神入化之日,斬月刀就不在是他爹的刀,而是他的刀。
白崇沙在旁看得連連點頭,連他都想不到封啓祥進步會如此之快,慢慢的,他的眼前就模糊了,仿佛看到大哥揮動斬月刀橫掃千軍的場景……思緒再渙散點,腦海裡閃過九年前,那支攪動天地的冷箭,還有大哥大嫂相擁而去場景……
眨了一下眼皮,白崇沙的視線變得堅毅起來。
得知白崇沙過了初五就走,封啓祥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也沒說,讓佟管家給他打點行頭,他更是將手頭上的銀票拿出一半給白崇沙,要不是他尚需銀子放在糧鋪周轉,估計他連一張都不給自己留下。
大大八十萬兩,白崇沙沒有客氣,係數收下。
其他人也收到白崇沙初五離開的消息,一個個深表遺憾。
白崇沙離開的原因沒有表露,但今天能來到這兒,都是義薄雲天之人,他們敏銳地察覺到當年的事不簡單。定遠軍舊部中,有幾個人身子骨還行的表示,不管白崇沙去哪裡,他們跟定了,其中就有那天抓了鴿子的朱太榮。
白崇沙拿出當年叱吒風雲的氣勢嗬責他們都沒辦法打消他們的念頭,隻能默許,然而他這一默許,跟隨的人又多了仨。其他人倒是想跟上,就怕退後腿,隻能暗恨地打消尾隨的念頭。
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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