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去!”
就算是受了傷,這玉娘也是一定要見的。
沒辦法,孟祈隻得扶著她一路往出走。
她一蹦一蹦地跳著,臉上還掛著淚痕。有大清早起來的仆從見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俱是低頭不敢看。
宋朝月被孟祈扶到了馬車邊,然後被其一把抱了上去,坐在了馬車裡。
充當馬車夫的孟梁見宋朝月這副樣子,忙問這是怎麼了。
宋朝月白了一眼孟祈,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在宋朝月上馬車後,孟梁偷偷問孟祈,“公子,您不會是打孟小姐了吧,我跟你說,可不能隨便動手打女子啊。”
孟祈此時很想將孟梁踢下馬車,怎奈還需這個苦力,隻得咬牙憋著火掀簾子走了進去。
宋朝月已經坐下,她的膝蓋依舊一陣陣抽疼,傷口處好像已經黏在衣裙之上了。
“你能不能轉過去,我想看看我的膝蓋如何了。”
孟祈依言,轉過身,眼睛看向馬車外的向後倒去的街景。
他聽到身後有布料窸窣摩擦的聲音,聽見了宋朝月的掀開褲腿的抽氣聲,聽見了她委屈地吸鼻子。
不知怎的,他指了指車廂後部,同她講:“裡麵有傷藥和紗布,你自己處理一下。”
身後再次響起了瓶瓶罐罐碰撞的聲音,不知過了多久,宋朝月才說了一句,“你可以轉過來了。”
孟祈輕輕轉動身子,視線對上宋朝月,她便彆過眼去,不願看他。
孟祈失語,竟從未想過宋朝月是這麼一個性子。
他將手搭在旁邊的小案之上,用食指頂著太陽穴,觀察著對麵的宋朝月。
“你緣何生氣?”
宋朝月用牙齒咬了咬下唇,回說:“你故意走那麼快,害我摔了,我自是生氣。”
他故意走那麼快?他有嗎?
孟梁在外聽著馬車內兩人爭執,呼吸一下屏住。
他也沒曾想過,原先在國公府裡看起來如此溫順的宋朝月,而今竟然敢跟公子嗆聲了。
要知道,公子可是那些窮凶惡極之徒見了都極為畏懼之人。可這位…好似根本不怕。
他駕著馬車領二人去到山澤城的牢獄門前,馬車將停,孟祈便抱著宋朝月下了馬。
此刻在他懷裡的宋朝月隻有一句話想說:這是又演上了。
她也不想管了,這人愛如何演給他人看便演吧,反正她膝蓋有傷,還能省些力不是。
不過這次倒是有些不同,孟祈將她抱到監牢門前便放下了,在雙腳著地的那一瞬,宋朝月不明所以地看著孟祈,反而得來了孟祈的一句調笑,“怎的,還要我抱?”
宋朝月的臉瞬時紅得如同燙熟的蝦,沒有應他的話,兀自一瘸一拐地往裡走。
門口守著的牢兵雖不敢直視,卻也在偷偷打量著二人。
孟祈不著痕跡瞥了他們一眼,三兩步並到宋朝月身邊,扶住了她,“阿月,這牢中通道狹小,我若是抱著你,實在有些不便,你莫要生氣。”
宋朝月走在前頭,感覺到有一雙大掌從後撐著自己。
這樣的話反而叫她生不出歡喜,心中更是泛著苦。
這般場景她曾想過無數次,而今實現了,不過卻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