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雙管齊下(1 / 2)

“怦怦!怦怦!怦怦!”

心跳聲大得似乎整個心臟將近破腔而出一樣,聲音從胸部一路向上地放大,直至耳蝸內的共鳴感震得黃翅搖甚至有種暈眩的錯覺,但她很清楚,此時自己那激烈的心跳聲的來源除了是因為對剛才使用了“心心蘸料”後能否生效而緊張之外,更多的,或許是目睹籌謀將成的興奮,以及恐懼。

興奮的是,一旦她的計劃成功,自由就在眼前。

至於恐懼,大概是對於那深不可測的未知帶來的失控而產生的巨大不安感。準確來說,她是擔心自己無法掌控變化。

其實林蔦蘿的感覺沒錯,黃翅搖也覺得自己變得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她沒有再像以往那樣隻會嚴格按照規則來行事。

從一開始,她對警察說暫時不追究父親的過火行為,想要嘗試一下與他和解這件事,本身就是她編造的一個謊言。

黃翅搖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和她的父親和解。

她之所以選擇回家出現在黃國建麵前,並答應他去相親,為的就是保證年初二這一天他能夠毫無戒備地出現在她麵前。這樣她就可以在黃國建放鬆警惕的時候,使用“心心蘸料”植入這條幾近是強製性的指令。

裡尤斯在她說出想要再借“心心蘸料”這個超能力一段時間時,曾經說過:“照數據來看,如果植入的不是情緒而是指令的話,對方的情緒最好不要對指令下達者有過多的抵抗呢。畢竟‘心心蘸料’一開始就隻是為了植入情緒而創造出來的。要是情緒有所抵觸而硬下指令的話,很有可能會失效哦。”

以至於黃翅搖隻能先屈膝儘可能地順著黃國建的意,這樣便能最大程度地降低因為他過度抵抗而使指令植入失效的可能性。

不過,要不是“心心蘸料”在同一天不能用兩次,說不定她不需要出現在這個相親場合上也能順利地植入這個指令到黃國建腦裡了。

本以為聽到裡尤斯說“心心蘸料”變強時,她還想過說不定連一天隻能用一次的限製也會放寬,甚至還特意在裡尤斯身上測試過,結果發現,“心心蘸料”還是一天隻能用一次。這個限製就是一條強製性指令,是無論怎樣都無法自主變強。

就像是人隻能有一條命一樣。就算這個人變得再怎麼強大,也不會有死而複生這種可能性,除非借“上帝之手”直接更改這一條限製。

但這已經不是黃翅搖需要關心的事了。她已經用自己的方法來將她身上的“心心蘸料”發揮了最後的作用了。

或許這樣的處理手法已經脫離了她一直以來所遵從的循規蹈矩。但是,自由不就正正是需要脫離以前禁錮了自己多年的規矩嗎?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了。如果可以即時知道結果的話,她或許早就離場了,也不必在這裡這麼心驚膽戰既興奮又慌張地等待了。隻是裡尤斯也說過,如果用“心心蘸料”向對方下達非即時行為指令的話,大概難以馬上就看得到效果。

於是黃翅搖的目光依舊放在黃國建身上,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變化。隻可惜,在她還沒有捕捉到這個讓她腎上腺素一度飆升的實驗結果時,觀察就被打斷了。

十二點零一分時,兩個男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的樣貌黃翅搖依稀記得,好像是三太奶的其中一個孫子。隻見他走過來先是和黃國建問好。

“建哥,這位就是隔壁村的阿標。”

黃翅搖在他講話的時候瞬時眉毛一跳,即刻就回想起了她手上的那一段從家裡暈倒再到豬圈醒過來的錄音。

這個聲音曾經在錄音裡出現過。按照當時的對話內容,應該就是他幫黃國建一起將她和林蔦蘿兩個人抬去豬圈的。

看來來這一次相親還是有意外收獲的。

黃翅搖似笑非笑地看著麵前的兩個人,想著之後再好好算帳時,卻見那個叫阿標的男人正有些失了神似的一動不動地呆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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