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山亭的訓斥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顧山行的享受。
他的眼神從麵碗猛地轉向哥哥,臉上寫滿了錯愕與歉意。
“哥哥,我錯了。我實在是忍不住了,麵條實在是太香了。而且我覺得她和之前的那些女人不一樣,她或許不是壞人呢?”
而他的懇求,那份單純的希望哥哥也能分享這一份意外之喜的心情,卻隻換來顧山亭嚴厲的責備與警告。
“彆廢話!我說了不能吃就不能吃!”顧山亭依舊保持警惕,不允許他繼續吃這碗麵條。
到最後,顧山行隻能癟癟嘴,默默下了桌。
在同一時刻,江薇為小清眠仔細地完成了沐浴,自己也快速地衝洗一番,隨之懷抱中溫軟的孩子步入屋內。
她用柔軟的毛巾輕拭著那如絲般幼滑的秀發,每一縷都細心梳理,直至它們服帖地順於背後。
接著,她為孩子換上了一件自己親手縫製的裙裝。
穿上新裝的小清眠,仿佛量身定製般合身,洗淨塵垢的小臉蛋透出瓷白,細嫩得仿佛能捏出水來。
江薇心疼地發現了孩子麵上與身上因乾燥而留下的細小裂紋,於是小心翼翼地塗抹上厚厚的一層雪花膏。
一番嬉戲過後,小清眠困意襲來,稚嫩的眼皮漸漸沉重,最終沉入了甜美的夢鄉。
江薇輕輕將她放置於床褥之間,細心地拉起被角。
等自己更換上舒適的睡衣後,江薇便開始整理行李,不一會兒房間內便收拾的井然有序。
桌麵上,雪花膏與唇膏錯落有致,簡約而不失溫馨。
她坐在化妝台麵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不由微微出神。
儘管麵容與那位原主無二,名字相同,但兩人間的氣質差異卻猶如鴻溝。
原主人擁有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曼妙身姿與雪膚花貌,不僅如此,五官還格外的立體,尤其是那雙長睫下的明眸與鮮豔欲滴的紅唇。
以後自己也得加倍愛護如此動人心魄的身體才是!
夜漸深,她細致地完成了護膚儀式,從雪花膏、唇膏到護手霜,每一個環節都不曾懈怠。
隨後,她依偎在小清眠身旁,疲憊不堪的身體一觸枕頭便沉沉進入了夢鄉。
直至第二天晨光破曉,十點的鬨鐘聲方將其喚醒。
睜開眼簾,隻見小清眠已自顧自地坐在床邊玩耍,那乖巧的模樣讓江薇心頭暖流湧動,不禁抱起她親昵一番。
洗漱完畢,江薇換好衣服後,便為小清眠梳了兩條簡單的辮子,又穿上了乾淨的小白裙,整個人看起來格外俏皮可愛。
孩童的肌膚自有神奇的愈合能力,小清眠臉上的裂痕竟奇跡般地好轉許多。
再塗上一層保護的雪花膏,江薇懷抱著小清眠走下了樓梯。
步入空曠的樓下,那兩兄弟的缺席引起了她的注意。
決定前往廚房準備早餐的同時,江薇發現嬰兒車也安靜地停放於此。
然而,剛靠近廚房門扉,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我的東西去哪裡了!你們這些不知哪裡來的野種,耳朵聾了不成?說過多少遍,不許碰冰箱裡的任何東西!”
“快說,是誰拿的,藏哪兒去了!”
顧山亭兄弟倆低頭沉默,小麗怒氣衝衝,揚手欲打。
這時,江薇抱著小清眠步入廚房,眼神如刃,直視著那憤怒的女子:“你口中的野種,是在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