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道:“原來如此,道友竟是想讓我助你一臂之力,打破冥界與凡界的界力法則,隻是在下隻是區區一名初級真修,何以有如此神通?“
劉衝霄道:“以道友此時的修為,自然是無法可想,可若道能依我之言,修成鬼道,不出三十年,就可助我了,在下有的是耐心等道友三十年,在下話已說儘,就看道友之意了。“
原承天故作沉吟道:“若是能在三十年中達成鬼將終極之境,倒也算是件美事。而修成鬼道,便不再有壽限之慮,這對任何修士來說,都可算是極大****了。“
劉衝霄喜動顏色,道:“這麼說來,道友竟是肯了。‘
原承天緩緩搖頭道:“此事關係重大,在下一時間也難以決斷,不過在此之前,在下有個小小的要求,還望道友成全。”
劉衝霄此刻心情甚好,忙道:“你我已為一體,縱你有任何要求,但凡我能替你辦到,哪有不允之理。”
原承天道:“我的要求有二,一是想請道友將青靈魚相贈,以證道友對我的確是一片誠摯之心,二來在下目前正在煉製某件要求的法器,還請道友給我一年時間,一年之後,在下必然領受道友鬼修之法,以成就這無上妙道。”
劉衝霄道:“給你一年時間倒也無妨,隻是這青靈魚我亦有大用,事實上我若想進入冥界,也非要此事不可。不過在下可以將欺風甲贈予你,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早就知道鬼修宗對青靈魚如此看中,也是因為若入冥界,沒有此物實難辦到,是以他對此刻得到青靈魚並無奢望,隻是不過是想漫天要價,然後讓對方坐地還錢罷了。
而以他的閱曆天資,也自然明白,自己要求越狠,對方的疑惑之心就越淡,這也是事理常情。
至於托遲一年再修鬼道,對劉衝霄而言自然是無所謂了,他連三十年都能等的,又何必在意這一年時光。
更重要的是,這劉衝霄自覺已是吃定了原承天,想那原承天不過是名初級真修,舉手可殺,在九級鬼將麵前,又怎敢玩什麼花樣?
而對原承天來說,這一年的時光卻甚為要緊,他除了可利用這一年時間煉製雷龍珠之外,更可趁此服用蛟涎香,以使修為大漲,隻要他再能升個兩三級,便可多出三四成的把握來。
而若此時硬拚對手,不過是兩敗俱傷之局,原承天自然是絕不肯的。
此時二人離金姓鬼修已是越發近了,原承天就算不動用天目之術,亦可瞧見金姓鬼修的模糊身影,但就算金姓鬼修此刻近在眼前,原承天也無法奪其藏天壺,不免為之一憾。
劉衝霄聲色不動,已向金姓鬼修傳音而去,金姓鬼修連忙停了下來,轉而向二人遁來,來到近前,金姓鬼修笑容可掬,向原承天拱手道:“道友既肯入我鬼修之門,可喜可賀,道友法力驚天,著實讓在下敬慕不已。”
原承天歎道:“隻是在下剛才錯手殺了年姓老者,雖然恪於立場,也未免讓人心中惶恐。”
金姓修士不以為然的道:“那又算得了什麼,年老兒雖說修為不低,可天質平平,難以修成破界妙道,而道友年紀輕輕就已是初級真修,天資之高,我等難望項背,日後宗主若入冥界,非道友不可。”
劉衝霄也微微點頭,道:“的確如此,那破界妙道著實繁複艱難,以你等的天資,隻怕都是難以修得成的,而原道友修此妙道,必可順風順水,我鬼修宗能否發揚光大,儘在原道友身上。”
原承天道:“宗主此言,才真正令人惶恐不安。”
他此言一出,已算是答應入鬼修宗了,劉衝霄不由大喜,當然念了聲法咒,手中已多了件金光燦燦的胸甲來,想來這就是欺風甲了。
劉衝霄伸指一彈,欺風甲就落在原承天手上,讓金姓修士看得豔羨不已。
劉衝霄道:“此甲此刻便歸原道友所有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給原道友尋一處修行之地方可,依我看來,那潭靈泉實是修行的絕佳之地,道友意下如何?”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其實在下另有他想,卻不知宗主能否玉成。”
劉衝霄奇道:“紫日大陸之中還有何處所在能勝得了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