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自是明白,光靠一雙疾飛靴,實難達到這麼高的速度,劉衝霄的遁速既然能趕到嘶風吼這樣的靈獸,那麼必然有其原因。
而在原承天看來,若不是劉衝霄身上另有法寶,就是其動用了某種加速的法術,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劉衝霄既然已在身側,原承天隻好硬著頭皮,拱手道:“這位道友,請了。”
“原道友也請了。”劉衝霄胖胖的臉上堆出笑容來。
這劉衝霄雖是紫日大陸出了名的大人物,卻是個貌不驚人的胖子,初見之下,任誰也不肯相信此人竟是劍靈宗的宗主,可此刻原承天卻是深深感到,這劉衝霄實下簡單人物。而他現在與自己並行,卻又是打得什麼主意。
原承天深知言多必失,索性不發一言,既不問劉衝霄的用意,也不言其他,隻知驅使白鬥前行。
那劉衝霄也是一言不發,也隻是低頭趕路,遇到這樣的對手,原承天也著實無奈,正所謂三個不開口,仙修難下手,就這般悶著葫蘆般的一路行去,卻要怎麼個了解才好。
好在原承天道心極堅,任何事皆是不動於心,劉衝霄這種小小伎倆,自然也是吃不住他的。
隻是二人低頭趕路之餘,亦正相互較量遁速,白鬥原本是極好強的,見此人從身後趕到,居然有超越自己之勢,哪裡還能忍耐得住,而見原承天並不反對,於是四足踏風,頓時將速度提高了三成。
白鬥這一加速,劉衝霄立時就被拋到後麵,但此人並不著急,仍是負手挺胸,微笑而行,也沒見他如何施法,卻又漸漸的與白鬥齊頭並進。
白鬥數次發力,都可將劉衝霄拋到身後,可用不了多時,劉衝霄又會悠悠然趕上前來,白鬥竟是拿他無計可施了。
見此情形,原承天雖知是冒險,可還是忍不住動用靈識,向劉衝霄身上瞧去,那劉衝霄也大大方方,任由原承天瞧來。
忽見劉衝霄一笑,道:“在下現在想考道友一考,卻不知道友可瞧出在下身藏何種法寶,竟能有不亞於這嘶風吼之速?”
原承天搖了搖頭道:“慚愧得緊,在下著實猜不出。”
劉衝霄笑道:“道友也太過小心了,竟不肯稍露鋒芒來,其實道友剛才以靈識觀我時,在下便知道友靈識之強,隻怕不在我之下了,以如此靈識,又怎能瞧不出我身上的法寶?”
原承天苦笑道:“道友未免過譽,在下隻是初級真修,縱是在靈識上略強一些,又怎敢與道友比肩,這番話著實令人惶恐不安。至於道友身上的法寶,也非在下所敢妄測。”
劉衝霄淡淡笑道:“道友一味的推三阻四,實不是相好的做法,路途無聊,便是勉強猜一猜又有何妨?”
原承天見此人數次見逼,不由得心頭火起,他若是與此人放手一戰,也未必就輸給他了,隻是他現在最要緊的是奪得青靈魚,又何必與人鬥氣。
隻是此人一再無禮,所為何來,難不成也是為了貪圖白鬥之故?這世上修士的貪心原本就是最可怕不過的,往往因這一絲貪念而血流成河。
隻是既然對方已欺上門來,自己又怎能退縮半分,原承天沉吟片刻,心中已有計較,道:“既然道友勉力讓在下一猜,在下隻好胡亂說了,依在下之見,道友身穿的欺風甲雖是上好的法寶,隻可惜與道友五行不合,道友最多隻能發揮其七成威能而已,由此可知,這欺風甲應該是他人之物才是。”
劉衝霄眉心一陣亂跳,臉色竟稍稍變了。
原承天冷冷的道:“道友的這件欺風甲竟是他人之物,道友又是從何來?想來以紫日大陸而言,能製此甲者唯萬靈宗宗主柯萬靈一人而已,柯宗主製成此甲,卻又怎會贈與道友?而若柯宗主存心贈與道友,又怎會使其與道友五行不合?這其中緣故,令人深思。”
劉衝霄此時已是神色如常,笑道:“道友猜得極好,無論是玄承還是智慧,卻令人欽佩不已,隻是這其中緣故,道友再猜猜看。”
“在下怕是猜不著了。”
“其實道友已然是猜著了,隻是不肯說出來罷了。”說到這裡,劉衝霄的目光忽然變得比針尖還要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