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拔旗擲旗之舉其實就是在向特定的對手挑戰了,剛才場上已上演多次,本不足為奇,原承天雖是百無聊奈,也隻是淡淡的瞧了一眼,卻發現紫陽上人卻直起身子,雙手握緊,竟有幾分緊張之情。
原承天這才明白,這紅袍胖子竟是在向紫陽上人挑戰,這也難紫陽上人會大感緊張。
原承天搖了搖頭,實是百思而不得其解,紫陽山雖可稱得上風景不俗,但靈氣稀薄,就算是在紫日大陸,也算是極差的修行之地了,難不成這紅袍胖子原先的修行之地比紫陽山還要差上幾分?
既然有人挑戰,紫陽上人自然隻能急急走到場中,眾修士雖見又有一場鬥法可看,可此時天色將暮,誰也沒多大興趣觀戰,好在這一日之中,眾修湊在一起觀戰,倒也熟識了不少,彼此談談笑笑,倒也解了不少氣悶。
可是談起這紅袍胖子,場中修士竟然無一人識得。
眾修雖是十年一聚,可紫日大陸的修士原本就不多,是以彼此間縱是未曾見麵,也必會聞名,這滿場眾修皆不識一人之事,著實讓人納罕。
也正因為此,大家對這場鬥法稍微有了一點興趣。
卻見紅袍胖子對眾修行了個羅圈揖,揚聲道:“在下馬道成,原是紫日大陸出身,近年來周遊各大陸,少與諸位道友見麵,此次回到紫日大陸,亦算得上葉落歸根,隻是在下仍是居無定所,這才不得已向紫陽宗挑戰,得罪之處,還為紫陽宗海涵。”
此人話雖說的漂亮,但眾人修心中自明,紫日大陸的修士出外周遊曆練的著實不少,但若是在外間能混得下來的,哪裡還肯回到紫日大陸來,也就是那些意誌消沉,或是自知自身修為難有大進的修士,方肯回來的。
這紅袍胖子隻敢向紫陽宗這個默默無聞的宗門挑戰,其實力如何也可見一斑了。
紫陽上人心裡自然也明其理,可事情臨到自己頭上,總難免有些心神難寧,他右手急急施了個法訣,以便可隨時將定玄劍從物藏中取出來。
原承天低聲道:“道友,你隻需全力一戰,必獲全勝。”
紫陽上人應道:“原道友所教,敢不凜遵。”
他此次原本是想搶一個丙級修行之地,若是願望沒有達成就被人擊敗,那也太難看了,也辜負了這半年來的辛苦,是以他心中下定決心,此戰就算將全部真玄修是仙修物資消耗完畢,那也是要非勝不可的。
原承天向紅袍胖子瞧了一眼,就看出此人修為平平,不足為慮,唯一要擔心的是此人或許有不錯的法器或靈符在手,那就稍許有些麻煩。
但正如眾修所推算的那樣,這胖子既然是在外間大陸混不下去才回到紫日大陸來的,那麼其所持的法器靈符,或許亦是不足為慮。
紅袍胖子既是挑戰者,自然主動出手,道一聲:“得罪了。”就取出一塊銀色小盾來。
這件銀色小盾上銘刻有數道符文,以原承天的玄承自然一見就知,知道此盾雖為防禦法器,可盾上卻有一道風係符文,可做攻擊之用。
這紅袍胖子取出銀盾法器來,目的應該是想先立於不敗之地,再伺機以盾上的風係法術攻擊對手,以為萬全之策。
紫陽上人見紅袍胖子取出這件銀盾來,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欣知紫日大陸修士最擔心的就是對手以“拖”字訣將鬥法引入無窮無儘的消耗戰之中,彆說是紫陽上人這樣的普通修士,縱是三大宗的修士,對這種戰法也是頭痛萬分。
而對手的銀盾看來顯非泛泛,自己的定玄劍能否將其擊破,心裡著實沒有把握,正在為難之際,忽聽耳邊傳來原承天的傳音:“紫陽道友,若是你全力施為,這銀盾或可擋你三擊,卻絕難擋住你第四擊,是以你隻管放手施為,隻是四擊需要以雷霆萬鈞之勢攻出,不可讓對手有還手之機。”
紫陽上人對原承天自然是警若神明,有原承天這局指定,心中不由大定,於是上前一步,念笑道:“馬道友挑中敝宗陋地,原該拱手相讓才是,隻是這卻不合會場的規矩,沒奈何,在下隻好勉強出手了。”
馬道成道:“道友先請。”他將手中銀盾祭起護在胸前,其戰法果然不出原承天所料。
便在這時,原承天所控製的真言之域微微一動,接著傳來任老鬼的冷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