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承天之所以用這招以退為進之計,不過是想打消眾人的疑慮,免得眾人再不停的問下去,所謂言多必失,若是眾人盤問不休,以這些玄修的智慧,說不定哪裡就瞧出破綻來。
如此‘逼’眾人表態,也算封住了眾人之口。其實這養魂之法,這世間除了他原承天外,無人能辦得到,真的將九瓏的元魂‘交’給其他人,他又怎能放心。
他慌忙也向荊道衝跪下,道:“荊前輩切莫折殺晚輩了,晚輩也表個態,此事晚輩必將竭儘全力,絕不負老祖所托,但有一成把握,也要做十倍的努力,晚輩言儘於此。”
聽到原承天應允下來,眾修皆是鬆了一口氣,此事不僅僅是因為是老祖親**待下來的,關係重大,而重要的是,九瓏既然是大有來曆之人,那麼若不能辦成此事,說不定老祖在昊天界也要受到牽連,眾修心中暗道:“若是因為此事而讓老祖在昊天界受苦,我們這些後輩子弟,哪還有臉活下去。”
素天問道:“老夫聽說,這纖離草和開落‘花’都需要在其盛開之時,及時將其采摘下來才有妙用,若是稍等片刻,靈草之靈氣已失,那就不能用了,敢問小道友可有此事?”
以他羽修的身份,如此折節下問一名靈修之士,已算是天靈宗創宗三千年以來的罕聞了。
原承天忙道:“前輩所言極是,這兩種靈草,一旦離了枝頭,就迅速沒了效用,是以都必須先得其種子,由晚輩親手將其種下,再待其‘花’開之時迅速采摘下來,方可收養魂之效。”
荊道衝立刻站起身來,道:“荊某這就下山,去尋這兩種靈草的種子。”他原本行事穩重,可事關‘女’兒轉世重生的大事,又哪裡能沉得住氣?
素天問連連搖頭道:“荊師侄何必著急,你名字中有個衝字,那是衝虛靜篤之意,而非衝動浮燥,這兩種靈草生在何處,我等皆一無所知,貿然下山,哪裡能尋得來。何況本宗宗主也該在此次大典中定下來了,你怎能輕離。”
原承
天道:“前輩所言甚是,這兩種靈草晚輩雖知培植之法,可在哪裡能得到靈草的種子,晚輩亦是不知。”
他心中暗道:“天靈宗總算要另立宗主了,這荊道衝應該是不二的人選,若新宗主選出,九瓏或許就不必為任道謙之事煩惱了。”
素天問在原承天麵前直言本宗事務,那自是早將原承天當成自己人了。
素天問道:“九瓏雖非長壽之人,可總也能撐上幾年,等大典完成之後,由新宗主發布法旨,著令本宗所有弟子去各大陸尋找此草,想來應是穩妥之舉。”
荊道衝緩緩向素天問磕首,道:“晚輩差點因‘私’廢公,幾誤大事,多謝素長老提點。”
素天問站起身來,道:“大典吉時雖過,可我等仙修之士,事事都是逆天而行,區區吉時,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滿山賓客都在翹首以盼,總該給他們一個‘交’待。”
眾修也紛紛站了起來,應道:“是。”
素天問開了陣法,眾人走到‘洞’外,素天問再用一道五‘色’遁光,刹時就將眾人帶到觀神台下。高台下,此時已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高台近前是本宗子弟,而其後稍遠處則是前來觀禮的賓客了。
此時離先前算定的大典吉時已過了一個時辰,無論是本宗子弟還是滿山賓朋,都有些焦慮不安,不知道天靈宗發生了何事。
中年羽修將眾玄修和原承天領到高台下,台上隻留下素天問和荊道衝。此時天靈宗絕大多數弟子都不知道宗主離山多年的消息,按荊道衝等人的說法,宗主是在閉關之中,但值此三千年大典,宗主若還不現身,那就太說不過去了。是以竊竊‘私’語聲不絕於耳。
素天問環顧眾人,目光淩厲如刀,眾人立時無語。素天問朗聲道:“本宗創業,實屬不易,值此三千年大典,老夫素天問有一事要事先宣布。”
忽聽台下有人笑道:“天靈宗大典,自該由宗主主持,素長老何須代庖。”
素天問和荊道衝循聲望去,等看清此人麵容,都齊皆大吃一驚:“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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