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山,天南城是修士雲集之所,他混雜其中,反而不會顯得那麼醒目,而天南城又是仙修資材集散之地,修行起來也甚是方便。
原承天帶著獵風玄焰,不緊不慢的向天南城行來,至於白鬥,則被他留在了玄焰穀。
白鬥是天外靈獸,需要不停的戰鬥方能得以成長,若是帶在身邊,反而會誤了白鬥的修行,不如乾脆留在玄焰穀獵殺那些靈獸。戰鬥成長之餘,還能為原承天收集些資材。
至於需要白鬥時,隻要動用無界真言的‘傳‘字訣,白鬥立刻就會出現在麵前,絕無不便之處。
路上雖然行得慢,一個月之後,還是來到了天南城。到了天南城才知道,這大陸上的修士,懷有與原承天同樣心思的倒有不少,有很多修士都會來此擇地修行,而天南城也特地為此蓋了許多座庭院,以供修士們入住。
這些庭院皆設有強大的禁製,以確保修士的**,修士若是不放心,還可自己另加一道,如此一來,這些庭院就成了**於天南城的小世界,任由修士逍遙。
這些修行小院自是租金昂貴,小的庭院年需一萬仙幣,大的庭院,一年幾十萬仙幣也不稀奇。
這仙幣是由東部七大宗門聯手發行,可在整個東部地區的仙集通用,甚是便利。原承天一開始還擔心自己湊不出這麼多仙幣來,沒想到他帶來的靈獸資材價值頗高,一張二級靈獸的獸皮,就能值上一千仙幣了,而獸骨價值更高,如此一來,坐擁千張靈獸,無數獸骨的原承天,儼然成為天南城闊少。
原承天生性謹慎,哪肯一下子出售這許多物資而惹人猜忌,湊夠了兩年修行小院的租金之後便即收手,自此就在天南城安定下來。
原承天和獵風都是剛剛升為五級,尤其是獵風,因修的是仙鬼雙修之道,急需鞏固修為,如此在小院中修行兩月之後,原承天才第一次走出院去。
獵風則因身體尚未完全長成,身上鬼氣未消,若貿然走出去,被人識破可就不妙了。
此次出去想買幾件法袍,又遇到天靈宗立宗三千年的大事,致使空手而歸。好在這法袍也不算急用之物,多等兩日也無妨,這天南城的修士比尋常的凡人商家還要精明,這雲蠶絲缺貨的消息,正是大大的商機,想來用不了幾日,這雲蠶絲就應該是滿城皆是了。
原承天囑咐獵風小心戒備,這才走進內室,從物藏中取出那件用靈域之土製成的燈盞,燈盞尚未放得平穩,就忽然間亮了起來,緊接著玄焰從燈盞上跳了出來,在房中一陣亂跑,嚷嚷著道:“好悶,好悶,還是外麵舒服一點啊。”
原承天喝道:“彆隻顧貪玩,這幾日我吩咐你煉製的真訣可曾做成?”
玄焰慌忙跳了過來,連聲道:“做好了,做好了,不就是一塊青鳥訣嗎,昨日就已經做好了。”
原承天這才轉怒為喜,道:“口說無憑,拿來看看。”
想不到玄焰又扭扭捏捏起來,吞吞吐吐的道:“其實這塊真訣我做的不甚滿意,主人不瞧也罷,不如再等一天,我定會製出最佳的青鳥訣來。”
原承天心知玄焰的憊懶之性原是天生,若不嚴加約束,日後恐怕它會翻了天,當下臉色一沉,道:“你屢次失期,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此次罰你在域中禁足一個月,下次若再有不聽法旨之事,禁足期翻番。”
這被關進域中是玄焰最為害怕之事,這域中的天地法則與外界完全不同,玄焰在其中就如同被行刑一般,何況玄焰生性好動,禁足一月豈不是要了它的命?
可見到原承天真的發火,玄焰哪敢辯出一個字來。
原承天將燈盞一拍,玄焰乖乖的跳了上去,重新化成豆大的火焰,原承天瞧也不瞧,左手已化成一域,就將燈盞往裡一拋。
其實原承天的生氣大半是做偽,主要是借機給玄焰一點厲害瞧瞧,這青鳥就是上次從天一宗的黃衫人手中搶過來的那隻,青鳥的能耐雖不及玄焰許多,可畢竟也是一隻靈雀,日後總有用到之處,這才想到用其製成真訣。
但這塊青鳥訣製作起來頗有些難度,最大的問題是對青鳥的來曆,不管是玄焰還是原承天,都猜測推斷不出,而青鳥本身又無法吐出人言,更不能用靈識去試探,結果反反複複,皆不能成功。
原承天盤膝坐於蒲團上,正想動用以往玄承,好好辯識這青鳥的來曆,院外有人朗聲道:“這院裡往著的,可是原道友嗎?”
此言入耳,原承天吃驚不小,這庭院外皆設有禁製,彆說人聲,就連風兒也進不得一絲,而此人又是從何處得知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