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也是一種對原承天的考驗?若是不能通過這個考驗,想來天道之修離自己就是遙遙萬裡了。
但原承天苦思良久,也實在找不出對付玄焰化身的辦法,真離玄焰這種無根之火,幾乎能煉化萬物,隻有找到一種其不能煉化的東西,才能談到如何將其收伏,而這種東西,卻又是何物?
忽然間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獵風的玉骨晶骼來,獵風的玉骨晶骼既然能克五行之變,那麼在其棺上的五字真言中,必有一字是能超越五行的玄妙之術,五字真言中,已有月,陰,陽字得以解出,剩下的兩字,一字似“風”又似“鳳”,對這一字,原承天多方推測,也是無可奈何,而最後一字,根本就毫無線索可循,原承天就沒有在其上花費精力。
莫非這最後一個不解之真言,竟和克五行之術有關?
有此靈感一現,就如得到了一個寶庫的鑰匙,庫中珍寶雖尚未到手,可隻要按部就班,循序漸進,又何愁寶物飛了去。
而此時原承天的位置,其實已在空中懸著的天外靈域之下,天外靈域現在自己雖不可得,難道連靈域上的一把土也不能順手牽羊嗎?
這原承天在神飛天外,苦心研究真言之際,竟然還能掂記著對天外靈域來個順手牽羊,這種雁過拔毛的性子,卻不知是否含乎天道之修?
落靈劍向上一祭,就將靈域朝下的尖頭部分割了下來,不等靈域碎塊下沉,原承天早施出物藏術來,將碎域裝進物藏,這塊碎域的大小怕有千斤之重,頓時將一個原本空空的物藏裝得滿滿。
得此碎域之後,原承天已是心滿意足,或許是心情甚好之故,這腦子轉動的也似乎比平日快了些,而剛才中斷的對最後一字真言的破解也加速進行了下去。
如此順風順水的一路破解下去,一個“域”字就浮現在原承天的腦海中。
“果然是個‘域’字。”原承天欣喜若狂,這世上能克五行之物的物事,非“域”而何?國有領域,界有界域,世間萬物,皆逃不過一個“域”字,如真離玄焰之強,也隻能在自我的領域逞強,一旦落入彆人的領域,也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而原承天之所以能這麼快就破解出這最後一個字,和他近日來對天道的領悟大有關係,可見世間之事,必有前因,方有後果。
原承天伸手向剛才裝進天外碎域的物藏裡一探,就抓出一把土來,這天外靈域之土摸起來果然不一般,就如同摸到打磨的極其細小的玉屑,剛才靈域在黑雲籠罩之中也看不真切,此刻細細看去,隻見此土中微泛金光,倒像是有人將細小的金屑撒進其中一般。
靈域之土,果然如金似玉,原承天的腦海裡也刹時有了收服玄焰化身的計劃。
不過見原承天遠離巨禽靈域後,玄焰化身追來的速度就大大降低了,看來此焰隻是想保護巨禽和靈域而已,而對是否能燒化了原承天並無多大執念。
原承天趁此良機,早將手中的靈域之土捏成一個燈盞,再以玄妙的製器之術,迅速將燈盞煉製成形,這件法器當然粗劣之極,隻是原承天的用意,並不在於這燈盞威能如何,而是想用這靈域之土,結合剛才領悟的無界真言中的“域”字真言,給玄焰化身製造出一個域來。
而不管是將靈域之土製成燈盞也好,杯盤也罷,甚至是製成尿壺都無關緊要,隻要可以成“域”,就必定能困住玄焰化身,當然,用靈域之土這種與玄焰化身並非一域的物事,或許效果更佳而已。
此刻天一宗對巨禽的攻擊更加密集,當原承天製成燈盞時,天一宗的第五波攻擊已然開始了。
巨禽因無法離開半步,隻能用神光和雙翼抵擋驅離碎靈彈,以其笨重的身體,若想儘數擋住實是困難萬分,這第五波攻擊,竟有三丸碎仙彈擊在它的身上。
原承天心頭一緊,這巨禽可是答應過日後要將這塊天外靈域送給他的,難不成就這短短時間,它就要自毀諾言?
巨禽的身前此刻出現了三個巨大的氣漩,每個氣漩都是數裡方圓,在如此強大的力量麵前,巨禽的身體都扭曲起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巨禽的身體忽然四五分裂,如頹倒之山峰,驟然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