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玄焰穀的秘密,看來是沒那麼簡單了,隻是這些事情,和我們已無關係。“原承天又刻畫好了一件遁器,當即將其自行飛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洪鋒忽然道:“前輩,我聽師父說,這玄焰共有三個入口,莫非那些金袍修士,是從另外的入口進來的嗎?“
獵風笑道:“你喚主人為前輩?你的等級還比主人高一級呢。”她自是認得洪鋒的,而洪鋒對她的印像,恐怕比原承天攻深刻一些,畢竟當時是獵風持符救了洪朗。
洪鋒正色道:“前輩的修為能力遠在我之上,剛才的戰鬥就是明證,我以前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三人一獸,平均的級彆甚至達不到四級,卻將三名七級修士擊斃,等我出穀後說給師父聽,怕他也不會相信呢。仙修界以強為尊,我喚‘前輩’二字有無不妥之處?”
原承天笑道:“不說此事了。洪鋒說的倒是不錯,這些金袍修士從另一個入口進穀是極有可能的,玄焰穀兩處入口同時開啟的可能是存在的,這些金袍修士服飾奇異,我本也懷疑他們來自另一個大陸。”
獵風道:“如果是另一個入口同時開啟的話,為何卻不見另一個大陸其他的修士?總不能是金袍修士獨占入口,不讓其他人入內吧。”
“以金袍修士背後門宗的實力來說,獨占穀口並非沒有可能,能夠出動兩艘大型遁器,並且能夠有成本犧牲十幾名甚是幾十名高等級靈修的門宗,必定是超大型門宗。讓高級靈修進入玄焰穀謀事,必須本人自願才能擔當大事,而隻有門徒眾多的大型宗門,才有可能招驀到足夠的人手,也隻有超大型門宗,才能開出足以誘人的條件。像神秀宮這種小型宗門,出動兩名高級靈修就已經是極限了,而雪神殿便是因為在宗門裡一名高級靈修也招驀不到,隻好用人數來補實力之不足。”
原承天這番話說的入情入理,獵風和洪鋒都是連連點頭。
獵風想了想,又道:“不過還有一件不合常理之事,金袍修士既然急需人手,為何卻獨占入口,不讓其他門宗入內,這些門宗的弟子若是進入玄焰穀,不是正可以為他們所用嗎?”
原承天不是沒想過這點,但因此刻缺乏足夠的證據,他也隻能依靠經驗來猜測而已,他道:“如果金袍修士等人所謀之事極其危險,那麼他們獨占入口的行為就可以理解了,他們若是利用了同大陸的修士,並且將他們犧牲掉的話,那麼在他們所處的大陸,該門宗就必定成為眾矢之的,這和獨占入口的霸道行為相比,實不可同日而語。何況一個超大型宗門,必定消息靈通,他們知道天梵大陸的玄焰穀開啟之期與他們同步,也並不出奇。而利用天梵大陸的修士,就不存在任何後顧之憂了。”
原承天對金袍修士所謀之事,若說沒有半點興趣那是不可能的,若是時間允許,他甚至會對金袍修士的屍身采用讀靈術來一窺其中之秘,然而他更知自己能力有限,以一名四級靈修而想去參與如此大事,和送死並無分彆。
去小寒川這種不明區域自然也存在著巨大的風險,光是經過赤鴉山一條就讓他想起來就頭皮發麻,但在此局麵下,前赴小寒川已成為不得已的選擇,隻有走人所未走之路,才有可能逃避金袍修士的追殺。
當然原承天對小寒川的了解,也並非就是盲人摸象,這世間之事,縱是未能耳聞目睹,也可以通過種種跡像推斷出一二來。
小寒川與妄川一樣,都是應對玄焰山而生,沒有玄焰山這樣的至陽之地,就不可能有小寒川和妄川這樣的至陰之所,而小寒川的規模卻比妄川小得多,就算小寒川會出現妄川雪獸類似的靈獸,但一定不會比妄川雪獸更加可怕,這是由小寒川本身的地理環境所決定的。
這種天規地則,本就無法逾越。雖然逆天之事,逆天之獸也可能存在,可若因此而因噎廢食,那反而不合常理。
三人一獸遁行如電,直向小寒川而去。而就在離他們不足三百裡的空中,一艘巨船已經出現。
這艘空中巨船長約五十餘丈,寬約二十丈,高高的桅杆上張著三麵巨大的風帆,主帆上畫著一頭張牙舞爪的青龍。青龍刻畫極精,像是隨時都可能破帆而出。
整座船身都泛著金屬的異樣光澤,刻畫著奇特的符文,而在船身四周,空氣看起來都是扭曲的,似乎隱藏著某種奇特的法則。
船邊開有十八個洞,每個洞口伸出的是黑黝黝的大炮。
一名白衣修士佇立船頭,雖有勁風吹來,他的衣袍卻是紋絲不動,他的手中有一塊造型古雅的銅鏡,銅鏡的鏡麵卻是用整塊極其光滑的古玉雕成。
白衣修士默默念動法言,銅鏡玉麵上,赫然出現原承天飛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