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你為何不說話?”
女槍客問。
“懶得和一個晚輩計較。”蘇奕淡淡道。
女槍客:“……”
交談時,場中局勢已發生徹底的逆轉。
李浮遊再度屠掉七個死神級人物,場中響起一陣淒厲不甘的大叫。
而此時,已隻剩下四個死神!
這些死神明顯都崩潰了。
一個個神色間寫滿憤怒、驚懼和不安。
不是他們不想逃,而是之前他們的同伴有試圖逃跑的,都被無情斬殺當場,無一幸免!
而拚命的時候,也和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這還怎麼打?
“我等認輸!”
那矮小侏儒大叫。
之前,他曾笑容森然地提醒蘇奕,要蘇奕保重好自己。
而現在,他滿臉寫滿了哀求和惶恐。
兩相對比,不免令人唏噓。
噗!
劍光一閃。
矮小侏儒的軀體四分五裂,瓦解消散。
自始至終,李浮遊都懶得多看一眼。
“我願意臣服!”
那黑衣女子顫聲開口。
可注定是徒勞,一片劍氣怒卷而至,將此女撕裂,全身崩碎成齏粉。
女槍客看得大呼痛快,眉飛色舞。
她似乎都忘了自己那渾身慘重的傷勢,也忘了自己剛才有多狼狽。
最後,儒袍男子和另一位死神也死了。
被李浮遊無情鎮殺。
直至這一場近乎屠殺的戰鬥結束,李浮遊也不曾說一個字。
那般平靜,那般超然。
可那種孤傲淡漠的威勢,卻震撼人心。
天地間,煙塵彌漫。
十七位死神早已消亡。
大概,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熬過了上個紀元,延存到了如今,卻會在一場大戰中,像草芥般被收割。
“當成神之路出現,我已無法再幫到你。”
李浮遊轉身,看向蘇奕。
蘇奕點了點頭。
李浮遊曾言,他所留的道業力量最多隻能再出手三次。
而現在,已經是最後一次出手。
對此,蘇奕並不在意,也沒感覺有什麼好惋惜的。
他有自己的道途要走,而不會把任何人視作可依靠的對象。
“沒有我幫忙,對你而言,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浮遊說著,身影已消失在九獄劍中,一起掠入蘇奕的識海內。
“這次多謝了。”
女槍客走過來,抬起纖細晶瑩的玉手,拍了拍蘇奕肩膀,“以後,我自會償還這個人情!”
蘇奕:“……”
他好笑道:“你還是先療傷吧。”
女槍客衣袍染血,長發散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偏偏她還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姿態,讓人啼笑皆非。
“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女槍客拿出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一線酒水從紅潤的唇角灑落,劃過精致雪白的下巴,沿著纖細鵝頸流淌而下。
風姿颯爽,嫵媚中帶著一股豪邁之意。
這讓蘇奕都不禁欣賞,這女人,戰鬥時無比淩厲堅狠,性情也灑脫豁達,遠非那些矯揉造作的小女人可比。
“對了,你之前在時空界碑前,究竟見到了誰?”
女槍客收起酒壺,問道。
“你父親所留的一道印記。”
蘇奕道。
“當真?”
女槍客蹙眉。
“否則,你以為我怎麼知道你名字的?”
女槍客眸光一陣變幻,沉默半響,才悵然說道:“可父親他……為何不願意見我一麵?”
蘇奕正要解釋。
女槍客已揮了揮手,幽然一歎,“不必解釋,我隻是發牢騷而已,怎會不知道,他早已離開了?”
說著,她默默走到一側,盤膝坐地,開始療傷。
這一瞬,蘇奕敏銳察覺到,女槍客看似說的豁達,實則……內心深處對於沒能見到她的父親,怕是頗為失落和黯然。
對此,蘇奕沒說什麼。
也不好說什麼。
“我父親是我父親,我是我,不管你前世是誰,既然是我欠你的人情,自然會還。”
冷不丁地,女槍客忽地開口,“記清楚了,我叫林景弘。”
說著,她拿出一個玉墜,隔空拋給蘇奕,“這是我的信物,成神之路出現時,你若遇到化解不開的危險,可以動用此物。”
蘇奕一怔,低頭看向這枚氣息晦澀神秘的玉墜。
五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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