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那條小蟲,哦不,已經變成了大蟲的東西也躍出水麵撲了過來,像是海上鯊魚追逐獵物一般,直接把整條江水弄得波濤洶湧。
南宮振宜才握住手中的清倉,那條蟲便再次躍出水麵。張著血盆大口吞了過來。
竟是要連整條船一起吃掉。
幾人終是看清了,這哪裡是什麼大蟲,簡直就是和蛟龍一般大小的怪獸啊!
南宮振宜冷笑。“畜生,給我回去。”
她一劍揮出,劍氣撲向那條躍出水麵的怪獸。
徐進新慵懶地攏了攏衣袖,難得調侃。“辰兄,你不是說,這條路很安全嗎?”
“以前是很安全的,不過現在出了點意外。怎麼?徐兄怕了?看你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啊!”
他說完,南宮振宜那道劍氣突然在那條怪獸麵前炸開。
辰禹也趁此機會,突然站在了船頭最前方,食指還是指向了自己的額頭,說道。“抓緊了諸位。”
他說著,整條船突然改變了方向,竟然來了個漂亮的大漂移。
那條怪獸也在此刻從上方紮進了他們這條船剛剛所在的位置。
水花四濺,幾乎要將幾個抓住船邊的人吞沒,就連整條船似乎都要被巨浪推翻一般。
南宮振宜再次一劍揮出,劍氣瞬間斬碎濺起的水花,船從被包圍的水花中跳躍著衝了出來。又在江麵上打了一個極大的轉彎漂移。
幾人覺得,他們不是坐在一條船上,而是在騎一條龍上。
前方的水麵再次升了起來,像是蘑菇菌子般突然冒出水麵。
整條船突然從升起的水浪上穿過,跳了過去,簡直有一瞬間如飛行在空中一樣。
但也確實是飛在了半空中。
然而,整條船還在空中時,水麵的怪獸張著血盆大口又躍了上來,像是要接住整條船一樣。
“該死,這家夥究竟得有多餓才不願意放過我們。隻能拚了。”
李翊抓住刺骨,走到甲板邊沿往下看。
徐進新在後方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辰禹開口。“阾龍獸,彆人豢養的,我看是故意投放到江中的。”
“豢養!”江遇和李翊異口同聲。
如此說來,是有人故意把這隻阾龍獸放在這裡的?
那究竟為何要放在這裡呢?李翊心中隱隱不安。難道他心中一直擔心之事,即將臨頭。
辰禹突然說道。“抓穩,給我轉,再轉快些。”
南宮振宜突然從甲板上躍起,一劍如驚鴻般刺向那隻阾龍獸。
一瞬間,仿佛有強大力量砸在了那隻阾龍獸的頭頂,直接把整隻足有小山高的阾龍獸砸進了水底深處。
水花四濺,船卻往前方飛奔而去,不再等她。
李翊扭頭往回看,南宮振宜站在被砸出水浪的江麵中央。
他突然覺得,南宮振宜是不是和章楚新學過他那道猛烈的神天功。
“為何不等她了?如此,她豈不是更危險。”李翊追問道。
辰禹聳了聳肩,“放心,以她的修為,能追上來。”
徐進新也難得開口。“確實,這點我信辰禹,我也信南宮,李雯青,放心。”
“南宮姐總會沒事的,她修為高。”江遇看著船後的南宮振宜,手卻搭在了麵前的箱子上,
幾人的話音剛落,南宮振宜已經向這邊飛奔了過來。
她奔跑在水麵上簡直如履平地,倒像是上次在衍江時那霍無桀一般無二
身後的猛獸躍起紮入水麵,再躍起撲向了她的後背。
徐進新在甲板角落裡拿了一把弓過來。搭弓上箭,說道。“看我不射瞎你這狗東西的眼。”
幾人頓時哭笑不得,難得在此等緊張情況下他還罵得出臟話來。
辰禹不合時宜地開口。“徐兄,這可不是狗,用詞不當,待你哪天身體好了,當罰酒。”
“在下願意叫它狗,它就是狗”
話音落下,也同時放開了弓弦。
眾人有些驚愕。
已然毀掉一生道運,看起來像是文弱書生的病態公子,竟能拉得動這把弓。
甚至射出的羽箭還似乎很有威力的樣子。
羽箭“嗖”的一聲,直接朝南宮振宜射來,南宮振宜瞬間轉身,羽箭從她的胸口幾寸距離處射了過去,直接插在身後的那隻阾龍獸的眼睛上。
南宮振宜在水麵上刹車停住,轉身一掌打了出去,直接把整隻阾龍獸掀翻身子倒在了水裡。
阾龍獸發出一聲如虎般的獸吼。
南宮振宜撲向船這邊。
被射中一隻眼的阾龍獸還不放棄,從水底遊著追趕而來。
“哢嚓。”
江遇的箱子如同機甲一般打開,她抽出古琴,單手抱著就往水裡撫了下去。
一陣陣琴音響起,那隻阾龍獸瞬間像是受到什麼攻擊一般,瞬間在水底翻滾起來。
如此一來,整條江的水都被攪動翻滾起來,渾濁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兩條江水。
遠在後方通過靈氣幻境看著這一切的一群人中,為首的中年男子捏碎了手裡的茶杯,碎渣掉了一地。
他陰沉著臉開口。“那姑娘怕是快成劍仙了。”
身後一個嘴角帶血的老者突然又吐出了一口血來,說道。“看來,我的阾龍獸受了重傷,怕是難以抵抗了。”
“秦老放心,在下已然命人加快追趕,他們逃不掉的。”
“如此,那便麻煩副門主了。”
“本就是我們錄雪門之事,秦老隻是過來幫忙的,倒是辛苦秦老了。”
“來人,送秦老下去休息,順便把陸師弟他們叫過來,本門主要與他們商議事情。”
“是!”
兩個錄雪門弟子走上前來,推起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往後方走了回去。
中年男子看著前方,一揮手。“繼續加速,定要咬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