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花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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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牽著謝楹的手去了永安宮的偏院,也就是蕭初霽的住處,沒有帶任何侍女。

站在破落的小屋前,容妃有些意外,或許是沒想到當朝皇帝竟真的如此克扣一位遠道而來的質子。

謝楹掙脫她的手,說:“母妃你先等我,我去找哥哥出來。”

容妃點頭示意。

彼時的蕭初霽正在屋子裡讀書,桌案上還擺著一個空罐子。

見謝楹進來,蕭初霽早已經見慣不驚,頭也不抬道:“蠻蠻隨意就好。”

謝楹卻湊到蕭初霽身邊,說:“哥哥,彆我母妃來啦,她要找你。”

聞言,蕭初霽擱下手裡的書本,疑惑不解道:“蠻蠻的……母妃?”

院子外的容妃隨意打量了下四周,目光凝聚在院中的一小片花圃上,單獨開辟的一小塊土地裡,冒出來點點綠意,濃而不豔的香味彌漫不散,是星燈草的味道。

容妃自顧自地走到花圃前,看著栽種好的星燈草,陷入了回憶。

直到身後響起一道平靜稚嫩的聲音:“容妃娘娘若是不嫌棄,可以先進來。”

容妃起身回眸,隻見一個不過十歲左右的孩子站在那裡,眉眼清澈,身姿筆直,烏黑的發編成幾根辮子垂在肩頭,很明顯不是大澧的人。

“你就是蕭初霽?”容妃問。

蕭初霽點頭,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似乎也在打量她。

容妃走近他們,許久,說:“你長得很像本宮的一個故人。”

謝楹站在他身邊,看了看容妃眼裡的惆悵與落寞,又瞧了瞧蕭初霽的疑惑,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莫非蕭初霽是容妃流落在大昭的孩子?

容妃入嫁皇宮前,的確有個私定終身的郎君。

但有關那位郎君的事情,宮裡從來沒有人敢提,像是一個忌諱。

而這種狗血橋段,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容妃倘若不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敢被送進皇宮啊,這種猜測根本不可能成立。

或者說,其實蕭初霽是容妃先前心上人之子?

故人之子,所以有故人之姿?

那個與她互定終身的男子其實是大昭皇帝?

謝楹要被自己的胡思亂想驚呆了。

蕭初霽開口道:“容妃娘娘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容妃回過神來,說:“你的薄荷糖很好吃。”

謝楹與蕭初霽同時愣住了。

“可以告訴我是誰給你的那些糖麼?”容妃柔聲問,似乎是在請求。

蕭初霽看了眼身旁的謝楹,心裡泛起了嘀咕,眼前的一宮娘娘,竟如此愛吃糖?

他說:“那些糖是我自己做的。”

容妃脫口而出道:“你撒謊!”

兩個孩子怔愣著,不明白為何容妃如此失態。

容妃似乎也意識到了,她扯出一絲笑容,說:“我曾在年輕的時候也吃過薄荷糖,那不僅是大昭的特色,更是那位故人的絕技,他說過,整個大昭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種糖。”

“他說過的,隻有我吃過他親手做的糖。”

蕭初霽若有所思地看著她,但還是平靜道:“可是如今,大昭人人都可以吃得上薄荷糖了。”

大昭人人都吃得上曾珍貴無比的薄荷糖了。

就連千裡之外的大澧,也有了它的蹤跡。

身形嬌柔的女子麵色唰的一下變白,恍若一張白紙懸浮半空,飄搖無依。

謝楹隻覺得眼前的容妃一瞬間破碎掉了,猶如咬碎的糖果,再也拚湊不起來。

她上前抱著容妃,稚聲安慰道:“母妃,你是不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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