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揉了揉頭,見狀趕忙追上去:“主子這是去哪啊?要是出府,奴才好備馬!”
“去書房。”王烽一路疾行,片刻變到了書房前。
在推門而入的前一刻,停在原地,又理了理衣襟,這才邁著平穩的步伐進去。
王煊依舊在寫著字。
王烽走到跟前一揖:“爹。”
“又有什麼事?”王煊頭也不抬,“你不用說,我也知道,趙總管那邊是不是弄砸了?”
後半句話將王烽的說辭一堵,他立馬解釋道:“爹,這事我們都是早有預料的吧?當初還向你說過,如果隻求快,不求後果,那趙總管是最好的人選,反之則是又麻煩又不見效。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趙管事那兒……兒子覺得可以不用管他,皇上總不會真的為了一個外人,處置我們吧?”
“有時候我不得不懷疑,你是我生的嗎?在外人麵前一副精明樣,沒成想隻是個銀樣鑞槍頭。”王煊抬頭掃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
王烽沒脾氣道:“那、那爹說怎麼樣?”
“你說得也沒錯。趙總管那邊我們不必去管了,證據我們都沒給他留下,那他此刻任是說破天,也隻是個胡亂攀扯、要拉我們下水的瘋子。”王煊擱下筆。
王烽歇了口氣:“那爹你方才還嫌棄我做什麼?嚇得我出了身汗。”
“你每回自己拿主意,雖說不上多高明,但也算穩健,可總依賴我,一到我跟前就猶猶豫豫的,成大事者若都像你這般,隔天就被人砍下頭顱,搶了成果去了!”王煊猛地拍了桌子。
王烽唬得倒退兩步,也有些不服氣:“若不是您從小沒誇過兒子,老叫兒子猜您的意思,我至於這麼沒自信嗎?”
“現在倒是有點血性。”王煊走向外間坐下,“知道這回為什麼不怕被皇上懷疑嗎?”
王烽悉心受教。
“皇上怕是早就對我們起戒心了。”王煊撚了撚胡子,“這也不稀奇,王氏如今在朝堂上的分量太重了。但是,一旦一個臣子過於完美,讓人挑不出錯,隻會令帝王更加忌憚。
不管這次皇上有沒有找出證據,總歸我們在他眼裡也是有自己小心眼的臣子,有把柄,他才能稍微放點心。”
王烽不解道:“可是爹……這不會暴露了我們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