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奶奶說話也沒用,奶奶聽不懂啊。”她順手擼了招財一把。
聽見招財叫聲的秦見深突然抬頭,“它在問阿梨,阿梨怎麼沒回?”
田桂蘭吃驚,答非所問:“你什麼時候能聽懂貓說話了?”
秦見深笑而不語,一雙狹長的鳳眼定定凝視她,仿佛能透徹人心。
田桂蘭隻好道:“阿梨去縣裡了,說今晚不回了,住在福瑞齋。”
秦見深便低下頭去繼續倒騰竹子,沒再多問。
晚上吃飯,田桂蘭正琢磨問題,秦老根問:“桂蘭啊,阿梨怎麼沒回來?”
“鋪子那邊有事兒,她去忙了。”田桂蘭心不在焉,不經意看了眼秦見江那邊。
“老頭子,我今兒在鎮子上,看到有賣孩子的,一個男孩,才一歲多。”
秦老根:“??”
他一臉懵逼,“啊?”
“當今世道還是亂得很,好好的孩子,說不要就不要了。”田桂蘭往嘴裡添了一口飯。
“嗯,你說的對。”秦老根沒放在心上,“賣男孩還是比較少見。”
田桂蘭氣悶。
她想著試探一下秦老根的態度,誰知道老頭子完全不往她的方向想。
就在這時,秦見深擱下手裡的筷子,已是空碗。
秦老根多嘴問了句,“老四,不吃了?”
“我出去一趟,晚上不回了。”秦見深道。
“這個時間出去,太晚了吧?”崔氏小聲嘀咕了句。
“定是去找阿梨了。”徐以然猜測。
田桂蘭麵無表情繼續吃。
看看,這就是差距。
她暗示的秦老根一點兒都沒看出來,但是老四肯定聽出什麼,大半夜去找阿梨了。
嘖。
偏生這麼大的事兒,一家之主不能不知情。
秦老根吃過飯就進屋去睡了,天桂蘭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桂蘭啊,我記得上回咱家暖房請裡正他們來時,買的酒是不是還剩一壺?”
田桂蘭涼涼道:“是啊。”
“那太好了,反正放著也是放著,日後彆變味兒了,要不明兒咱就拿出來喝了吧!”秦老根喜滋滋。